他默默弯腰脱下鞋子,整齐地摆放在玄关处,随后他径直走向厨房,将手中的水果轻轻搁置在水槽里,任由清冷的水珠从塑料袋上滑落。</p>
这一连串行云流水般的举动,无声地传递着某种疏离感,不是刻意的冷漠,却比冷漠更加令人难以捉摸。</p>
在暗示此刻的左奇函,选择性地屏蔽了杨博文的话,也包括屏蔽杨博文。</p>
这就差把轻蔑写在纸上,展给杨博文看。</p>
杨博文沉了下来,眼底的愠色也欲浓。他是不明白恶语为何如此大,谈果这样,左奇函也这样。</p>
<span>杨博文</span>“左奇函该去看医生的人是你。”</p>
<span>杨博文</span>“不过你要挂耳鼻喉科。”</p>
犀利的言语缓缓吐出。</p>
他的声线和话语都是不满和不悦。确实他不是天生的好脾气。</p>
矗立在水槽前的男人身子明显顿了顿,伸去拿碗盆的手也收了回来,缓缓转过头看向靠在客厅墙壁的杨博文。</p>
杨博文的眸色黑得纯粹,神色自若,不屑一顾,带着戾气和骄傲。</p>
左奇函勾了勾唇。说道。</p>
<i>左奇函</i>“所以呢?”</p>
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反问句。</p>
硬按左奇函的脾气走向,压根不会出口这句话,左奇函怎么会想不到更嚣张的话割裂对方的戾气,顾及的也只有一个罢了。</p>
害怕和杨博文起太多冲突,害怕看到谈果生气的模样,是左奇函怕,无比地怕。</p>
高中记忆里心如刀绞的景象。自己与杨博文次次起冲突,谈果眉间凝聚的怒意次次撒泄在左奇函身上。每次都像锋利的箭矢。</p>
他想谈果开心。明媚的脸庞绝不该蒙上阴霾。</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