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胆子很大。”邓布利多也跟着笑，“刚接触炼金术不到一个月，就敢亲身上阵在魔法石上做改造。”</p>

“当时不怕吗？”邓布利多的笑肉眼可见变得沉重了不少。</p>

“当然会怕。”于晓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差点伸手比划给邓布利多看，只是最后忍住了，“那么多纹路，只来得及上手练两下，却要求一个都不能出错，否则很有可能把自己炸个尸骨无存，怕才是正常的吧？”</p>

“那你还敢上？”邓布利多扬起白花花的眉毛。</p>

于晓整个人像中了冷冻咒一样，瞬间定格。</p>

仿佛有无形的包裹从天而降，沉甸甸砸在她身上，压得她的背影无法像平时那样挺拔端正。</p>

“我没得选。”于晓眨了下眼睛，声音低到生怕惊扰面前的空气。</p>

“什么？”邓布利多没有听清。</p>

于晓轻轻一摇头：“没事，只是我当时更怕延长时间有可能出现的意外。既然思路完整方案可行，实验也检查不出问题，那就没有不上的理由。”</p>

别把沉没成本带进重大决策，情绪也是。</p>

既然各方面都显示当时把魔法石的改造落实下去是最优抉择，那么恐惧、担忧之类的各种情绪都必须要靠边。</p>

“所以邓布利多教授，您不觉得您刚才说的关于汤姆·里德尔的可能，根本就是对自己的苛责吗？”</p>

“如果他不是未来的伏地魔，不会掀起腥风血雨，那您还会觉得当初放弃他的做法有问题吗？您的学生多的是。”</p>

“令我意外的反倒是，您没有找出证据把他送进阿兹卡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