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心间一颤，苏郁没由来的话，并不在他预估的范围内。即使苏郁在他失踪的时候，彻底和盛少游闹掰的喜悦也无法掩盖心里的慌乱，就像站在悬崖边上的人，手里握着平衡杆走向悬在半空的钢丝，摇摇欲坠，一个失误就会跌入深渊。</p>

“什么答案？”</p>

“你和沈文琅究竟是什么关系？”苏郁再次问出那个问题，身体向前倾，大概只有鼻尖与鼻尖相撞的距离，“沈文琅虽然我不喜欢他，可也知道他的秉性。”</p>

“就算有人惹了他，他会把人套麻袋打一顿，但不会用那种方式。”</p>

那种恶劣，没有任何底线的行为。</p>

花咏眼中流露出失望，好似在说苏郁竟然不相信自己。</p>

苏郁没有说话，指尖摩挲着刚涂了药的红痕，指腹带着袖子一起向上，露出泛着青色的针眼，那是失踪前一天医生抽血留下的。</p>

“你到底是谁？”</p>

他镇定异常，花咏心跳骤然加快。</p>

心里不自觉涌现出一个念头——</p>

他发现了。</p>

还是说他记起自己是谁了。</p>

“我是花咏。”</p>

观察着苏郁脸上的神情，花咏半垂下眸子在苏郁手上蹭了蹭，“只是花咏。”</p>

属于苏郁的花咏。</p>

苏郁没有心软，继续追问：“还有呢？”</p>

花咏无辜的垂下脑袋，“我们小时候见过，在湖里，就我们两个。”</p>

不然呢？</p>

苏郁挑眉，自己还被鱼扇了一巴掌，倾身扣住花咏的下巴缓缓抬起，“所以，你报恩的方式就是费尽心机以身相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