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宫尚角缓缓收回视线,垂首望着怀里的江妄,“说吧,我为你做主。”</p>
江妄眨巴着眼睛,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论起来实际情况确实和那婆子说的差不多,不过他就是受不了那那般没尊严的选亲规矩。</p>
又是喝苦药汁子,又是检查牙齿量体,最后竟然还要把衣服全脱了,像是牲口一样躺下任由那几个婆子揉捏。</p>
一想,怒气涌上心头。</p>
但摸不准自己表哥对宫家的规矩是个什么看法。</p>
他嘴一撇,眼睛一闭,还真淌下几滴滚烫的泪珠来,双手环胸死死揪住自己的衣服,喊道:“她要脱我衣服,还要…还要……”</p>
最后难堪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望着江妄通红的脸,以及婆子呆滞的目光,宫尚角大致能猜到什么。</p>
而宫远徵下意识地接了一句,“还要什么?”</p>
随后就得到江妄的白眼。</p>
宫远徵蹙起眉头,也丢了个白眼过去。</p>
除了喝药,量体,诊脉。</p>
还有什么呢?</p>
宫远徵心里暗想,你不说别人也能说。</p>
一转头,就瞧见宫尚角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但……</p>
宫远徵视线落在那泛红的耳垂,哥怎么耳朵红了?</p>
“我……我都已经说了拿木牌,她竟然还为难我!那嘴里说出来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好似所有新娘都不过是个玩意儿,而江湖各派在宫家眼里不是同盟,是奴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