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吧出来,汪硕头一次感觉到畅快。那种把所有腌臜事儿说出来后,感觉整个人都干净清爽许多。</p>
夜晚的小路,每隔五六米一盏路灯,树木立在两旁,被昏暗的光线染成浓重的墨绿色,路上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汪硕没有开车,双手插兜慢慢悠悠的前进。</p>
半晌,他踢飞一颗小石子,随后猛地停下脚步。</p>
回头瞧了一眼身后粗壮的大树,紧接着视线落在第五棵树上,露出白色的一角纯棉的布料,还有那早已暴露位置的影子。</p>
“汪朕,出来吧。”</p>
话音落下,汪硕好似感觉到那人身体的僵硬,半晌,汪朕磨磨蹭蹭的从树后走出来,他不像以前那样颐指气使的模样,反而带着些小心翼翼。</p>
汪硕以为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汪朕许是已经反思过自己的问题,所以才会换了一副模样。但这样的模样持续不过一瞬,汪朕就怒气冲冲的大步朝着自己走来。</p>
好吧,是他想多了。</p>
汪硕撇撇嘴,丝毫不将汪朕放在眼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放进嘴里,还是那侍者买旺仔牛奶时送的。</p>
葡萄口味,带着淡淡的酸涩,刺激着神经,让他眯了眯眼睛。</p>
几秒的功夫,汪朕已经走到他面前,对方比他高一些,说话还得费力的仰着头。</p>
“你到底想做什么?汪朕。”从国外追到国内,也不知道耗费多长时间跟在池骋周围,就为了逮到自己。</p>
汪硕不知道该感叹他终于有点脑子,还是感叹他那锲而不舍的精神。</p>
对于对方的情绪很复杂,毕竟比起池骋那几年的纠缠,显然,和汪朕的纠缠要漫长的多。</p>
两人是兄弟,可看不出兄弟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