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岁宁</span>“李沉舟，你……是不是不高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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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动作一顿，抬起眼，烛光在他深邃的眸子里跳跃，映出几分复杂难辨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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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带着关切和些许困惑的小脸，沉默了片刻，下颌线似乎绷紧了一瞬，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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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李沉舟</span>“我为何要不高兴？你去救的是柳五，是正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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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视线短暂地落在一旁跳跃的烛火上，避开了她的直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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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这般故作平静，岁宁越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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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忽然软了一下，又觉得有些好笑，这人闹起别扭来，竟也如此……别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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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岁宁</span>“我走得急，留了字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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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声解释，带着点哄人的意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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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岁宁</span>“宋明珠当时都快急疯了，我怕去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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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如此，李沉舟也知道就是如此，可那股莫名的烦闷依旧盘桓心头，驱之不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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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脱离掌控的情绪让他一贯冷硬的心绪都有些纷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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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沉默，侧脸线条在烛光下显得有些冷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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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宁也不知如何是好，端起药碗，想喂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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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岁宁</span>“五哥哥这次中的毒十分凶险，三日内如果没有解药就有生命危险了，四年前，也是五哥哥拼死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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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李沉舟</span>“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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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打断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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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何尝不知故人凋零，仅余他们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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