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宁怔然聆听，眼眶迅速洇开绯红，水汽氤氲了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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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早有揣测，然亲耳闻得他如此剖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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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积压的委屈与不安似终于寻到出口，却又被更汹涌的酸涩与疼惜淹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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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蓦然别开脸，语带哽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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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岁宁</span>“自作多情……谁要你为我考虑这些？你从来只按自己的意思来，何曾问过我愿不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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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岁宁又知道，李沉舟就是这样说一不二的人，他是决策者，也是引导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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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那时候的岁宁全身心的依赖，完全的信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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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他为自己安排的权力，却没有勇敢说出自己的想法，也无法拒绝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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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听着她的话，明白她的委屈，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边缘，沉思片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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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李沉舟</span>“是我武断了，但若是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让你留在药王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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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岁宁</span>“李沉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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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宁气得抬眸瞪他，泪珠悬于睫上，晶莹剔透，恼中掺着娇嗔的委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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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舟伸出手，指尖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将那即将滑落的泪珠轻轻拭去，动作珍重无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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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李沉舟</span>“因为我清楚的知道，我绝不能失去你，所以不愿让你再有一丝危险的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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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腹温热，带着习武之人的薄茧，抚过她的皮肤，却带来一阵令人心颤的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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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李沉舟</span>“但这四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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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进她盈满泪水的眸子，声音低沉而缱绻，带着毫不掩饰的思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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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李沉舟</span>“从未有一日停止过……想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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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同最后一击，彻底击碎了岁宁所有强撑的硬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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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怔地望着眼前这个首次向她展露脆弱与思念的李沉舟，所有言语都堵在喉间，只剩下汹涌的情绪在胸腔翻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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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岁宁</span>“你……混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