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起身，玄色袍袖拂过案几，带起一丝微风，径直朝着岁宁的院落走去。</p>

院内药香弥漫，岁宁正埋首于一堆泛黄的医书之中，手边还堆着几样正在处理的药材。</p>

烛光映照着她专注的侧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p>

见他进来，她只抬眸瞥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语气平淡</p>

<span>岁宁</span>“帮主有事？”</p>

那日把脉的插曲似乎过去了，但她刻意维持的疏离仍在。</p>

李沉舟走到她身边，步伐较平日稍缓。</p>

他目光扫过那些艰深的医籍和被她细心分拣的药材，沉默片刻，低声道</p>

<span>李沉舟</span>“药王谷四年，你的医术确实精进许多。”</p>

这话是由衷的赞叹，他说话时，视线始终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p>

岁宁翻书的手指一顿，没抬头，只闷声道</p>

<span>岁宁</span>“不然呢？总不能真当个吃白饭的。”</p>

话题似乎又要陷入僵局。</p>

李沉舟指尖无意识地挠了一下眉尾，这个小动作泄露了他一丝罕见的尴尬。</p>

他沉吟片刻，目光掠过她案头晒干的菖蒲，再度开口，语气状似随意，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p>

<span>李沉舟</span>“方才整理文书时，瞥见了金银钱庄送来的秭晖账目。”</p>

他稍作停顿，似在斟酌词句，</p>

<span>李沉舟</span>“想起端午将至，听闻秭晖城届时会有盛大的集会和龙舟竞渡，很是热闹。”</p>

他顿了顿，看向岁宁的侧脸，声音放缓了些，试探道。</p>

<span>李沉舟</span>“你可想……去看看？”</p>

问出这话时，他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微微收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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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卡卡</spa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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