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没有回答。</p>

他沉默地蹲下身，冰冷的视线落在她微微红肿的脚踝上。</p>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山风的凉意，极其轻缓地触碰到伤处，仔细探查着骨骼的情况。</p>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放得极轻，岁宁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身子微微一颤。</p>

<span>李沉舟</span>“疼？”</p>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听不出情绪，</p>

但手却因着岁宁的痛呼而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随后动作放得更轻一些。</p>

<span>岁宁</span>“没、没事……”</p>

岁宁慌忙摇头，目光却急切地在他脸上搜寻，捕捉到他略显苍白的唇色和眉宇间强忍的痛楚，</p>

<span>岁宁</span>“你的伤怎么样？你刚才是不是强行运功了？你的脸色很不好……”</p>

她甚至下意识地想伸手去碰他微蹙的眉心，但与之而来的是李沉舟抬起头。</p>

那双深邃的眼眸抬起，眼中沉郁如渊，翻涌着未散的惊悸与濒临失控的戾气，压抑的暗流几乎要将她吞噬。</p>

那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她所有掩饰。</p>

李沉舟目光锁住她满是担忧却闪烁不定的小脸，忽然极轻地、近乎无声地笑了一下。</p>

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冰冷的嘲弄，和他胸腔里翻涌的后怕与怒意交织在一起。</p>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没有回答岁宁的问题，反而一字一句问道</p>

<span>李沉舟</span>“岁宁，你方才……究竟去哪里了？如何会受伤？”</p>

岁宁扶着自己的脚踝，眼神飘忽，一时间心虚得不知该如何回答。</p>

她极少撒谎，此刻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只觉得无所遁形。</p>

这种复杂的情绪让她心乱如麻，眼神不自觉地往头顶上方那高耸陡峭的山壁瞥去。</p>

李沉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神骤然一颤，骤的转头看向岁宁。</p>

<span>李沉舟</span>“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