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一个名字的意义。</p>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息。</p>

岁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攥着玉佩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发白。</p>

她几乎要为自己的冒昧后悔，下意识地想缩回脚步。</p>

就在她即将被尴尬和退缩淹没时，李沉舟端起了桌上那杯早已冰凉的残酒。</p>

他没有看她，目光落在酒杯里晃动的、映着微弱灯光的液面上，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p>

<span>李沉舟</span>“李。”</p>

声音低沉、平直，没有任何情绪，如同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p>

只是一个姓。</p>

岁宁愣了一下，随即眼底深处那点微弱的光亮似乎黯淡了一瞬。</p>

她不敢再问，只是讷讷地“哦”了一声，像是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又有些失望的答案。</p>

她重新低下头，准备继续她那游魂般的归途。</p>

然而，就在她再次抬起脚，准备踏上台阶的瞬间。</p>

那个冰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再次响起，清冽清晰地穿透夜色，</p>

<span>李沉舟</span>“李沉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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