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茗的神情登时复杂了起来,可却没放手,问道:“…无渡…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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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自暴自弃似的大喊:“对!不用问了!我断袖之癖,我龙阳之好!我对你有龌龊的心思!放开我!你很恶心吧!……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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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抬起师无渡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然后说:“太好了,我也是!”裴茗看师无渡怔愣在那,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也有,无渡,你是我的笼,困住了我的心,限制了我的身,没有你,我寸步难行,无渡,我心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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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的拥吻接憧而至,师无渡伏在裴茗的怀抱中,思想混乱,最后只剩下一个想法,“果然很好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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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占有欲充斥着裴茗的脑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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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中鸟是金翠羽,眼前人是心上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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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来了三封加急密函,师无渡一封都没拆开看,看不了,裴茗这几日缠他缠的紧,几乎是寸步不离,美名其曰:“我的人,我就是要看住了,管住了”,师无渡管不了他,也经不起他撩拨,只好作罢,信件也不敢拆,怕是要他加快行动的,要是裴茗看到了,不好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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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师无渡整理好书架,走进卧房,果然又看见了裴茗,还没等打趣,裴茗先转过身来,手中有几张羊皮纸,眼眸通红,师无渡余光瞥见信封,心下一沉,什么也说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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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站起身来,声音沙哑,把手里的纸张一股脑甩向师无渡,冲他喊:“你要走?!你要杀了我,然后回你的南疆去当个功臣!你要发动战争,所以给我下蛊,再杀了我!师无渡!你不可能走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我要把你锁起来,藏起来,让谁都找不到你!我要你当我一个人的金丝雀,我一个人的禁/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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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锁链铐在了冷白色调的手腕上,如裴茗所言,他把师无渡囚/禁起来了,裴茗把房间布置的除了手铐脚/镣以外一点也不像囚房,他自己也住这里,不知道是被开发了什么技能,还是被下蛊的原因,裴茗似乎对师无渡的占有欲日益增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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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师无渡仍然温柔,似是在呵护什么世间珍宝,但从他说的话中字里行间可以透露他近乎病态的占有欲:“你是我的金丝雀,我的笼中之物,我的一切,我的情人,将来会是我的夫人,我后院的掌权人,臣服我,顺从我,无渡,你会得到你想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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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沙哑着声音回答:“人总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愿做一个附庸,我要自由,金丝雀长了翅膀,笼中之物会逃走,裴茗,你看不住我,我想要的,从来都是自己争来的,别人的馈赠,我弃若敝屣(x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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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并没有像开始一样大吼大叫,尽管师无渡告诉他“我不愿意”,他也只是轻声细语的同师无渡讲,“你会想明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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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他就倒下了,裴茗冷笑一声,并不在意,师无渡默默给自己松了绑,也并没有立即走,看着裴茗,裴茗也看着他,问道:“你不走吗?无渡,你要自由,我的金丝雀,我笼中的鸟儿,你惠以我欢歌,我还你自由,走吧,走吧,我认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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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停了一会儿说:“裴茗,我没有给你下毒蛊,只是一点药,不死人,你本不该这样的,我给你下过蛊没错,但我下的是情蛊,温泉那次,裴茗,你本该厌我弃我的,是我错了,我舍不得”</p>
师无渡放下一个盒子,里面有一颗红色的药丸,师无渡拿出来,顿住了,看了眼裴茗,轻声说:“原谅我,好不好?让我留点念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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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把药丸放进自己口中,吻上了裴茗的唇:“这是解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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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裴茗舔了下唇,笑了一下:“我不后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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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知道每一个伴读的来历,当然知道师无渡来自南疆,还是是宫里赏赐给他的,师无渡来到这里,来到自己身边,本就是宫里的意思,这么一个美人,放在自己身边,皇帝是什么意思,谁不明白,两人可是奉命行事,命令怎么能违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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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站起来:“无渡,你的蛊,很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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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开始了,裴茗顺了皇恩,告病在家</p>
塞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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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王维《使至塞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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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坐在营帐里,账外,军士们的兵器闪着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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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声满天秋色里”(李贺《雁门太守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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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本不会把师无渡放回南疆的,但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这次,朕要把整个南疆,收入私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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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燕脂凝夜紫”(李贺《雁门太守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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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战败,师无渡罪不可脱,他还是坐在营帐中,看着眼前的沙盘,帐帘突然被掀开,师无渡以为押送他回南疆的差使到了,就坐着没动,可却出乎意料的传来了熟悉声音:“无渡,有人进你营帐,你头都不抬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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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猛的抬起了头,“裴茗!他怎么会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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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师无渡慌乱的眼神,裴茗微笑道:“很惊讶吗?情蛊的解药好像对我没用啊,毕竟我又不是因为这个爱上你的,无渡,跟我走,做你的世子夫人去,理那南疆和皇帝做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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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反倒情绪激动起来:“裴茗…我输了,彻彻底底,一败涂地!家底都输的一干二净,想要的没有得到,该争的没有争到,该赢的也没有赢,裴茗,我是不是很差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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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走过去,抱起师无渡,说:“不会的,不是你的问题,是他们不懂,他们不听你指挥,他们自己凭着经验,就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结果兵败了,又说是你的问题…无渡,你很优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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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可不是带着情侣滤镜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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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从天而降来到军营,军中也没有知根知底的人,大多不认识,自然对这个新来的颇有微词,不服管教者甚多,之前军中位高权重的也因师无渡占了自己的位置,分了自己权利而一个个都不替他发声,导致兵败,皇帝就是看准了这点才对师无渡和南疆的联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还真不全都怪师无渡,他不过是个顶罪的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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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无渡想开了,他拼搏过了,但失败了,那就算了吧,于是:“裴茗,我要权,要钱,还要…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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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说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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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带走了师无渡,留下了一具尸/体</p>
不久,南疆称臣,“师无渡”畏罪自杀,裴世子娶了个男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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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大欢喜,除了南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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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惠我以欢歌,我护鸟儿平安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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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