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成绩那天，龙小辉的手比上次还抖。当老师念到“龙小辉，九十六分”“东方月，九十七分”时，他差点把卷子甩到天上。东方月跑过来，手里提着个布袋子，里面装着两个黄澄澄的橘子：“我妈妈说，提前庆祝我们超目标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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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橘子园里，阳光透过树叶洒下光斑。东方月踮着脚够橘子，龙小辉赶紧托住她的胳膊，两人合力摘下一个大橘子，剥开时汁水溅到手上，甜得人眯起眼睛。东方月把一瓣橘子递到他嘴边：“你看，比图书馆那次的橘子还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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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辉咬了一口，橘子的甜混着心里的暖，忽然想起上次在桂花林的约定。他从书包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画着四季的果树：“我们下次考到一百分，就去看春天的桃花好不好？我听说郊外的桃林开花时，像铺了一层粉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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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眼睛亮起来，把橘子瓣塞进他手里，又在本子上画了个小小的太阳：“还要加上夏天的荷花！我姑姑家有个荷塘，能摘莲蓬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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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蹲在橘子树下，你一言我一语地规划着，本子上很快画满了小图标：桃花、荷花、梅花，还有一个个咧嘴笑的橘子。风吹过橘子树，叶子“沙沙”响，像是在为他们的新约定鼓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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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龙小辉手里提着装橘子的袋子，东方月牵着他的衣角，两人的影子被夕阳拉得长长的。龙小辉看着手里的橘子，又看了看身边的东方月，忽然觉得，不管是九十分的桂花，还是九十五分的橘子，都比不上和她一起努力的日子——那些藏在花瓣和橘子里的约定，早就把往后的四季，都染成了甜甜的颜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