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清晨，龙小辉揣着提前在草稿纸上练了好几遍的“东方月”三个字，背着书包往学堂跑。刚到巷口，就看见东方月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拎着个油纸袋，见他来，笑着递过来：“婶子今早蒸了桂花糕，给你留了一块，还热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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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辉接过来，指尖触到油纸袋的温度，心里比糕还暖。两人并肩往学堂走，他时不时偷偷瞅东方月的侧脸，想起昨晚在灯下练字的模样——“东”字的撇总写得太斜，“方”字的折总拐得太急，练到第五张纸，才勉强写得像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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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时，龙小辉攥着笔，在纸上小心写“东方月”。刚写完，就感觉肩膀被轻轻碰了一下。他抬头，看见东方月笑着凑过来：“写好了？我看看。”龙小辉有点慌，想把纸藏起来，却被东方月轻轻抽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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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不错啊，比昨天的‘糖人’工整多了。”东方月指着“月”字，“这个竖钩写得很稳，像你说的龙糖人，站得笔直。”龙小辉的耳朵瞬间发烫，又赶紧把草稿纸翻过来：“那、那你教我写‘龙小辉’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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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点头，拿过他的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起来。阳光透过窗棂落在纸上，把他的影子映在字旁边。龙小辉盯着他的笔尖，连呼吸都放轻了——“龙”字的撇捺像龙的爪子，“小”字的两点像两颗小糖豆，“辉”字的光字旁像撒了把碎星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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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试试。”东方月把笔递给他。龙小辉握着笔，慢慢写起来。写到“辉”字时，右边的“军”总写歪，东方月就俯身过来，握着他的手腕带他写。指尖相触时，龙小辉觉得手腕又开始发烫，连纸上的字都好像跟着暖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