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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天早上，龙小辉在冰箱里发现了一屉速冻包子。他学着东方月妈妈的样子往锅里倒水，结果忘了看火，水烧干时发出刺鼻的糊味。东方月冲进厨房时，看见他正对着焦黑的锅底发呆，鼻尖沾着点灰。“笨蛋。”他笑着拿纸巾给他擦脸，指尖擦过嘴角时，龙小辉忽然抬头，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窗外的雨还在下，屋里的空气却像被点燃的火星，烫得人心里发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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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说……”东方月的声音有点哑，“等她回来，要请你爸妈来家里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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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小辉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他盯着对方泛红的耳尖，忽然伸手把那个红绳小粽子挂在了对方手腕上：“那这个借你戴几天，等他们回来再还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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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月低头看着手腕上晃悠的小粽子，忽然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傻子，这本来就是给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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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的时候，阳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客厅的地板上，映出两个交叠的影子。龙小辉靠在沙发上啃包子，东方月坐在旁边翻菜谱，指尖划过“糖醋排骨”那一页时，被他一把按住：“这个！我想吃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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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方月点头，在那一页折了个角，“不过你得帮我洗排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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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龙小辉拍着胸脯，忽然想起昨晚对方帮他掖被角时，不小心碰掉了床头的相框。照片里是他俩在篮球赛颁奖台上的合影，他举着奖杯笑得傻气，东方月站在旁边，偷偷往他这边靠了半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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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日子可以这么慢，慢到能数清对方睫毛上的阳光，能记住每一次指尖相碰的温度。龙小辉咬了口包子，看着东方月认真研究菜谱的侧脸，忽然觉得，就算父母永远不回来，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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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陪你吃焦掉的早餐，陪你在雨天里相拥而眠，陪你把平凡的日子，过成闪闪发光的模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