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深吸一口气，喉结滚动着，终于把那句话从喉咙里捞出来，带着果酒的微醺和孤注一掷的勇气：“我喜欢你。不是队友的那种喜欢，是…想一直看着你，想和你一起赢所有比赛，想…每天都能见到你。”</p>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甚至不敢去看龙小辉的表情，只想转身就跑。可手腕突然被攥住了，力道大得惊人，带着龙小辉掌心的温度，烫得他一颤。</p>

“那…”龙小辉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却带着股豁出去的劲儿，“那如果我也…也想每天见到你呢？”</p>

东方月猛地抬头，撞进龙小辉湿漉漉的眼睛里。那里盛着月光，盛着惊讶，还有一团和他心里一样的火，正在噼啪作响。</p>

“你说什么？”他几乎是咬着牙问的，怕这是自己听错了幻觉。</p>

“我说，”龙小辉往前又凑了半步，鼻尖快要碰到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清晰，“东方月，我好像…也喜欢你。从你上次替我挡那一下的时候，就开始了。”</p>

巷口突然传来晚归行人的咳嗽声，两人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分开，脸颊都红得要滴血。龙小辉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着东方月的动静。</p>

东方月看着他发红的耳垂，忽然笑了。是那种很轻的笑，气音从鼻腔里溢出来，带着前所未有的柔软。他伸手，轻轻碰了碰龙小辉的头发，像触碰易碎的战轮零件。</p>

“那…”他说，“明天训练，我能早点去等你吗？”</p>

龙小辉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重新亮起的路灯，用力点头：“嗯！”</p>

风又吹过巷子，这次带着点甜丝丝的味道。两人没再说话，只是并肩往深处走，影子在地上慢慢靠在一起，终于彻底重叠，再也分不开了。</p>

<i>作者</i>说一下，两人18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