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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赶紧拿起一颗山楂,学着强婶的样子刷,可他刷得太用力,把山楂皮都刷破了。“轻点刷,”强婶笑着说,“就像给山楂挠痒痒似的。”熊大也拿起一颗山楂,慢慢刷,刷好的山楂红彤彤的,像小玛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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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好的山楂倒进铁锅里,加了点清水,强婶点上火,“煮山楂得用小火,煮到软乎乎的,一捏就烂才行。”她边煮边搅拌,山楂的酸甜味慢慢飘了出来,绕着院子转了圈,惹得熊二直往灶台边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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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还没好呢。”强婶笑着拦住他,“等煮软了,还要打泥、滤渣、熬糖,才能做糕。”熊二只好蹲在旁边,盯着锅里的山楂,鼻子一抽一抽的,闻着香味咽口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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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饭很简单,强婶炒了青菜,煮了番茄蛋汤,还有剩下的小米糕。四个人围坐在灶台边,吃着饭,聊着天,番茄蛋汤的鲜混着菊花的香,暖乎乎的。熊二吃得最快,一碗汤、两块小米糕,很快就没了,强婶又给他盛了一碗汤:“慢着点吃,下午有甜糕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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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山楂也煮软了。强婶把煮好的山楂倒进纱布里,“接下来是滤渣,”她拎着纱布的四角,轻轻挤压,红色的山楂泥从纱布里漏出来,滴进瓷盆里,“要挤干净,这样糕才细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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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也想试试,抢过纱布包,使劲一挤,山楂泥溅了一脸。“哎哟,轻点挤,”强婶帮他擦了擦脸,“像挤海绵似的,慢慢用力。”熊大接过纱布包,慢慢挤压,滤出的山楂泥红红的,像融化的红宝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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滤好的山楂泥倒进铁锅里,强婶加了点糖,“熬山楂泥要小火,边熬边搅拌,不然会糊。”她拿着木勺,慢慢搅拌,山楂泥的颜色越来越深,香味越来越浓,甜中带着酸,飘得满屋子都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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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凑在旁边,时不时帮着搅拌两下,可他搅得太快,山楂泥溅了出来,落在灶台上。“没事,”强婶笑着说,“糊一点也不影响,自己做的,咋都香。”熊二听了,更开心了,搅得更起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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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好的山楂泥倒进铺了纱布的木模子里,强婶用勺子把表面抹平整,“要放在阴凉处晾,晾到有点硬,再脱模,就是山楂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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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做菊花糕。强婶把晾干的菊花放进锅里,加了点清水和糖,煮了一会儿,然后把菊花水倒进米粉里,揉成面团,“菊花糕要软一点,所以米粉要多放些水。”她把面团分成小块,压成小饼,每个饼上都放一朵小菊花,然后放进蒸锅里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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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也想做,拿起一小块面团,捏来捏去,捏成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团子,然后放上一朵小菊花,“这是我做的菊花糕!”他举着给大家看,像举着个小宝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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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强和熊大也在做菊花糕,光头强做的糕圆圆的,菊花放在中间,像小太阳;熊大做的糕方方正正的,看着就整齐。强婶则在旁边收拾剩下的菊花,“剩下的菊花可以晒干,泡茶喝,配甜糕正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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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菊花糕的时候,强婶把晒好的柿子皮放进水里,泡了壶柿子皮茶,“这茶清热,喝了不腻。”她给每个人倒了一碗,淡淡的黄色,喝起来有点甜,混着菊花的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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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菊花糕就蒸好了。强婶把糕端出来,雪白的糕体上顶着一朵小菊花,冒着热气,清香味混着米香,飘满了屋子。山楂糕也晾得差不多了,脱模后红红的一块,像块小玛瑙,甜酸味扑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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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围坐在桌旁,吃着山楂糕和菊花糕,喝着柿子皮茶。山楂糕甜糯中带着酸,一点也不腻;菊花糕软乎乎的,带着清香,比山楂糕更清爽。熊二吃得最多,三块山楂糕、两块菊花糕,肚子圆滚滚的,像个小皮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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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甜糕,太阳已经偏西了,天边的晚霞像染了山楂糕的颜色,红红的一片。强婶把剩下的山楂糕和菊花糕装在瓷罐里,递给熊大:“带回去吃,明天再来尝尝凉透的,更有嚼劲。”又给了熊二和光头强每人一包晒干的菊花,“回去泡茶喝,配甜糕解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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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强婶道别后,熊大、熊二和光头强往树洞走去,怀里揣着甜糕,兜里装着干菊花,身后的小路上,留着菊花的清香和山楂的甜,绕着山林,飘向远方。路过藤丛时,熊二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兜里的两块山楂糕放在藤丛边,用树枝拨了拨,小声说:“小刺猬,给你带山楂糕啦,甜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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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就拉着熊大和光头强躲到树后。不一会儿,小刺猬就钻了出来,鼻尖动了动,叼起山楂糕,又钻回去,一会儿叼着一朵更大的金黄菊花出来,放在地上,然后才缩回去,想来是喜欢这甜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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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它肯定爱吃!”光头强笑着说,“这小刺猬越来越机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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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捡起菊花,放在鼻子边闻了闻,清香扑鼻。他靠在树上,看着藤丛,觉得心里甜滋滋的——有香甜甜的糕,有要好的朋友,还有可爱的小刺猬,这样的日子,像刚做好的山楂糕,酸中带甜,暖乎乎的,甜到心里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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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树洞走的路上,熊二忽然说:“明儿咱们还来做甜糕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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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熊大笑着点头,“强婶说后山的枣子也快熟了,明儿可以摘枣子做枣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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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还有,”光头强补充道,“我娘说可以用晒干的菊花做菊花饼,甜香中带着清味,肯定好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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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二听着,笑得更开心了,脚步也轻快起来。他摸了摸怀里的甜糕,又摸了摸兜里的干菊花,抬头瞅着天边的晚霞,觉得整个秋天的甜和香,都装在了心里。风一吹,菊花的清香、山楂的甜香、柿子的甜香,混在一块儿,绕着他们,飘向树洞,飘向藤丛,飘向山林的每一个角落,暖乎乎的,甜丝丝的,像刚做好的菊花糕,不用急,慢慢品,香味就会从舌尖,一直暖到心里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