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间。</p>

一转眼都已经放寒假过年了，白云、蓝天、暖阳、落叶，梦里啥都有，鸡腿、可乐……还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p>

又是被鸟叫声吵醒的一天……宋米米想着。</p>

她不明白这棵高大又粗壮的银杏为什么会长在自己窗边。</p>

可惜重庆的冬天下雪的几率好小，宋米米想重庆的冬天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地方的冬天一样年年下雪，别的地方的冬天都下雪，她看电视里的孩子在新年的冬天里都会堆雪人、打雪仗，有糖葫芦，还有接连不断的鞭炮声。</p>

宋米米不想这些了，她想自己一定是除马嘉祺、丁程鑫、张真源以外起得最早的人。</p>

马嘉祺和丁程鑫在厨房，宋亚轩在洗头。</p>

“刘耀文，给我拿条毛巾帮我擦擦眼睛！刘耀文……”</p>

宋亚轩喊了半天没人回答，宋亚轩又喊：“马哥……”</p>

最后，还是宋米米帮宋亚轩拿了毛巾给他擦了眼睛。</p>

“哥，你刚才剪头发啦？”宋米米问。</p>

“对呀！怎么了？”</p>

“哥，你知不知道正月剪头发是要死舅舅的！”</p>

“怎么了嘛？我又没有舅舅，我就是要正月剪头！”宋亚轩理直气壮说着。</p>

“可是，哥，如果我以后有了孩子……”宋米米说着又离宋亚轩远了些，“然后我的这个孩子他就会给你喊舅舅，所以这个舅舅就是你自己！所以……”</p>

“宋米米，你在想什么？你是想你以后的孩子在正月剪头吗？这简直就是迷信思想，谁告诉你正月剪头死舅舅的？你对你自己这人生规划得还挺长远的，未来孩子都给想好了……”</p>

看着宋米米站在门口顶着个鸡窝头朝自己笑，宋亚轩朝宋米米招了招手：“宋米米，过来一下！”</p>

宋米米死死地盯着宋亚轩，决绝地摇了摇头：“我不！”</p>

她可能刚才就知道自己会被宋亚轩制裁，所以她提前跑到了距宋亚轩这么远的地方站着。</p>

宋亚轩皱了皱眉，又说：“宋米米，你过来，我不打你！你看我现在正在洗头，我怎么打你嘛？一把泡沫拍你脸上吗？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p>

宋米米撅起嘴，暗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p>

宋米米还是只摇了摇头，说：“哥，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我在这儿听着的！”</p>

“你过来一下嘛，这是不能被别人听见了的悄悄话！”</p>

反正早晚都要被制裁，还不如趁着我哥现在心平气和正诓着自己去接受制裁。</p>

宋米米走近了宋亚轩身边，垂下眼，说：“哥，我错了！正月剪头发不死……”</p>

宋米米话还没说完，宋亚轩一巴掌轻轻地拍在了宋米米的脑袋上，宋米米的头发上全都是泡沫。</p>

“快，跟我一起洗头！你那头发是怕我们家没油用了，准备留着炒菜备用吗？”</p>

“我洗就是了嘛！哥！”</p>

宋米米乖乖和宋亚轩一起洗头。</p>

“梦为努力浇了水，爱在背后往前推，当我抬起头……”</p>

“哈哈哈……哥，你唱破音了！”宋米米笑着，一边说，一边又和宋亚轩并排站着左摇右晃去撞他，“哥，你还不如听我给你唱！一只猪、两只猪……”</p>

“宋米米，你唱催眠曲呢……宋米米，你再撞我试试，你信不信我等会儿一屁股把你撞飞……”</p>

“哥，我就要撞你……你不敢把我撞飞！”宋米米笃定说着。</p>

看着宋米米一脸得意又欠打的小傲娇样儿，宋亚轩才感慨觉得宋米米真的很皮。</p>

宋亚轩记得自己当时才五岁，抱着两岁的宋米米，简直就是小孩抱小小孩，当时在抱宋米米的时候，宋亚轩还觉得有些吃力，但现在想来一比划，当时的宋米米真的是好小一个。</p>

宋米米很乖很安静，不哭也不闹，就被宋亚轩抱着，宋亚轩笨拙地摇着宋米米，让她在自己怀中安心入睡。宋亚轩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妈妈和一个陌生人的对话，他听不懂，但他对那些话记忆犹新。</p>

要嘛就是在孤儿院，要嘛就是街上乞讨的小叫花子，宋亚轩想着，怎么想起以前的事还为以前想了个未来，现在活得也不是挺好的嘛，至少也比小叫花子强……孤儿，我是孤儿吗？宋米米是孤儿吗？</p>

刘耀文听见浴室中有宋亚轩的唱歌声和嬉笑声，刘耀文迷迷糊糊，笑着推开了门。</p>

“小宝贝儿，宋……”刘耀文看见宋米米也在，瞬间清醒了许多，笑容都凝固了，连忙改口，“米米……”</p>

宋米米惊愕抬头看刘耀文，文哥这是在喊谁？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装作没听见？</p>

刘耀文强装镇定，笑了笑，走近他们身旁。</p>

刘耀文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准备刷牙，刘耀文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他还是想得解释点儿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