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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魂魄碎得太厉害，我在星盘前跪了七日，剜心血为引才拼凑完整。此刻他鲜活地在我衣袍间扑腾，倒比冷冰冰的命星可爱万倍。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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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魇处置法】</p>

他第一次夜惊时，我正用溯光术查看三百年前的命轨。甜羹是临时煮的，糖放多了三勺，但他呛咳着全部咽下。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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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在他发顶，小小一团缩在我膝头，与溯光术里自爆金丹的江宗主判若两人。我衣袖滑落半寸，露出当年为改命格被天道反噬的伤痕。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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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羹碗底沉着安神的千年灵芝粉，他睡着后，我捏诀化去他梦里翻涌的血海。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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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市观虎记】</p>

带他去鬼市本是想查前世残党，却见他盯着蝴蝶刃出神。灯笼光里，他侧脸与三百年前重叠，连下意识摩挲剑柄的小动作都没变。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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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时雪落得急，我把他变回幼童裹进大氅。他问为何不点破重生之事，我故意弹他额头："看江宗主装小孩比较有趣。"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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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说完的后半句是：看你无忧无虑活在阳光下，比看你在血海里沉沦痛快。 </p>

【寒玉回温记】</p>

闭关是因天道反噬加剧，金发化银非我所愿。朦胧间有人破禁闯入，竟是强行恢复成年形态的他。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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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脊贴上他胸膛时，我恍惚想起三百年前——那时他魂魄散如飞灰，我徒劳地伸手去抓，只握住满掌冰凉。如今他心跳透过衣料传来，一声声震得我灵台发烫。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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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太阳，要配酒。"他塞来的酒盏里，浮着朵小小的冰梅花。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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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头饮尽，忽然笑了。三百年饲虎，终被虎崽反哺。这买卖，倒也不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