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9(1 / 2)

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很舒服,确实很冷清,府里只有时宜成喜和白芷自己四人,除了府上的侍卫便没有其他人了,就连过年都冷冷清清的,沈知意每次想到在现代,每次过年的时候家里都热热闹闹的</p>

“不知道自己消失那么久,爸爸妈妈会不会着急……是不是已经报警了呀……”</p>

白芷走进来拿着银针“姑娘,这个是您让我帮忙打造的”</p>

“太好啦,这个银针很好,再过不了几日时宜就能真正的开口说话了,至于他的心里的疾病,慢慢的我们在帮她吧!”</p>

“姑娘,你对漼姑娘真的太好啦!”</p>

沈知意笑着“时宜那么可爱,失语症对她来说,不应该存在!”</p>

沈知意拿着银针去了时宜的院子,替时宜施针</p>

“时宜,效果很好,过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开口啦”</p>

(阿姐,对我真好!)</p>

“小十一,等周生辰回来,肯定会大吃一惊的”</p>

(师父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不过阿姐不用担心,师父的捷报一直在,证明师父他们平安)</p>

时宜用着手语,我大概了解时宜的意思,笑着看着她眼底是化不开的思念</p>

“时宜,一会儿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吧,在王府待久了,太闷了”</p>

时宜和自己待久了,性格开朗了很多,有时候自己看着成喜看自己的眼神有种把自己家的姑娘带坏了的感觉</p>

好的,这里是对这段场景的扩写,着重增加了对话细节、动作神态和环境描写,突出了沈知意的心理活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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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精致的雕花窗格,懒洋洋地洒在成衣铺子光滑的木地板上,空气中漂浮着新布料特有的、带着浆洗味道的清香。几匹色泽柔和的绸缎正被伙计小心地展开,供客人挑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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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纤细的手指拂过一匹深黛色云锦,那料子在光线下流转着内敛而华贵的暗纹,触手冰凉柔滑。“白芷,你瞧这个,”她眼眸微亮,唇角不自觉地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这料子,这颜色,沉稳又不失贵气,给周生辰做一套常服或是骑装,定是极衬他的气度。”她想象着周生辰穿上这身衣袍的样子,挺拔如松,那份从容冷峻的气质被这衣料衬托得更加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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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在一旁看着自家姑娘那副沉浸在思绪里的模样,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她一边整理着手中挑给时宜姑娘看的几匹浅色软烟罗,一边抿嘴轻笑:“姑娘,您这幅样子啊,心思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白芷看着都替您着急。您既然这般惦记着殿下,为何不干脆随他一同去呢?依奴婢看啊,殿下对您是千万个不同的,只要您开口,他定然不会拒绝的。”白芷的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和调侃,显然很了解周生辰对沈知意的特殊之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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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正在仔细比对一匹杏色苏绣料子的时宜闻言,也抬起头,温婉地笑了笑,表示赞同白芷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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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被白芷说得脸颊微热,指尖从云锦上收了回来,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的光彩淡了些许:“你懂什么。战场瞬息万变,凶险万分。我既不通武艺,又不谙兵法,跟了去能做什么?不过是让他分心罢了。他统领大军,责任重大,每一刻心神都系在将士安危和战局之上,我若在他身旁,”</p>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他还要分出心神来顾虑我的安全,岂不是平添累赘?”她拿起旁边另一匹浅青色的料子,心不在焉地摩挲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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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宜放下手中的料子,打着手语(知意姐姐也是为殿下着想……)她的手语未打完,一阵隐约的、带着恐慌意味的喧嚣声浪,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块,骤然打破了铺子里的宁静祥和。那声音起初似远方的闷雷,迅速由远及近,变得嘈杂纷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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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怎地如此乱?”白芷警觉地竖起耳朵,立刻丢开手中的布料,几步走到门边,小心地掀开厚重的帘子一角向外张望。只见原本还算有序的街道上,人群像被惊动的蚁群,开始慌乱地涌动,夹杂着隐约的哭嚎和叫嚷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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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正弯腰整理柜台下的存货,闻声直起腰,脸上瞬间布满了愁苦和无奈,他重重叹了口气:“唉,还能是什么?又是那些流民啊!外头烽火连天,战乱不休,也就咱们西洲城还能得几分安稳太平。四面八方的可怜人,都把这当成救命稻草,蜂拥而至。唉,造孽啊!”他摇着头,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同情与力不从心的疲惫</p>

“可这人一多,城里的粮食、住处哪里够分?粥棚施了几日也撑不住了,到处都挤得像沙丁鱼罐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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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民?”沈知意心头一紧,快步走到白芷身边,也掀起帘子一角。眼前的景象让她这个来自和平现代的灵魂骤然感到一股寒意直冲头顶: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群相互推搡着,茫然无措地拥挤在街角,几个瘦小的孩子紧紧抱着母亲的腿,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饥饿。一个老人被推倒在地,怀里的破碗摔得粉碎,里面仅有的一点稀粥泼洒在尘土里……混乱正在蔓延,维持秩序的府兵显得杯水车薪。这幅活生生的人间惨剧,远比书上的描述更触目惊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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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强烈的悲悯涌上心头,她几乎是脱口而出:“那……那官府呢?这里的府官为何不开仓赈济,安置流民?”在她所受的教育里,政府应当在这种灾难时刻负起责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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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苦笑更深了,带着一种“您是不知其中艰难”的无奈:“姑娘,您是贵人,心地慈善,可您有所不知啊!府官大人们何尝不想帮?前些日子也开仓放过粮,搭过窝棚。可麻烦就麻烦在,这人一多,心思就杂了!总有些心怀不轨之徒混杂其中,煽风点火,哄抢粮米!几次下来,还引发了暴乱,伤了不少差役和真正的可怜人!府兵就那么些,既要守城防,又要维持内里秩序,实在……实在弹压不住啊!”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后怕</p>

“小南辰王殿下如今正在外头领兵浴血奋战,震慑宵小。他一离了西洲,这城里的……唉,有些事,就难办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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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乱?压制不住?”沈知意秀气的眉峰紧紧拧在了一起。她放下帘子,隔绝了外面令人心碎的景象,脸色却变得凝重</p>

“怎么会这样……我在府中待了这些时日,为何关于流民暴乱、府官束手无策的消息……竟是一丝半点都没传进来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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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子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外面模糊的、令人不安的喧嚣还在持续。方才还萦绕在布料间的温馨气氛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冰冷的现实感。白芷担忧地看着自家姑娘,时宜也收起了温婉的笑容,眼中只剩下忧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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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盯着手中那匹深黛色的云锦,那柔滑的触感此刻仿佛也变得冰冷刺骨。</p>

“成喜,你先带着时宜回王府,白芷你跟我去趟官府”</p>

(阿姐……)</p>

沈知意笑着安慰时宜,自己带着白芷去了官府</p>

沈知意来到官府,她无视两旁衙役探究的目光,径直走向正伏案疾书的府官。那身形微胖的府官听闻脚步声,颇为不耐地抬起头,却在看清沈知意面容和气势的瞬间,将呵斥咽了回去,疑惑地眯起了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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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此处……”府官话音未落,沈知意已平静地从袖中取出一枚乌沉沉、刻着繁复鹰隼纹样的令牌,稳稳亮在府官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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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出现的刹那,府官脸上的不耐瞬间冻结,紧接着转为极致的惊愕与惶恐。他几乎是弹跳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矮了下去,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石板上,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下官……下官有眼无珠!不知姑娘竟是殿下的人!万死!万死!有失远迎,罪该万死!”他额头沁出豆大的汗珠,生怕怠慢了这位持有小南辰王私令的人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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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看着匍匐在地的府官,心头掠过一丝无奈的不适感。这动辄下跪的规矩,她终究难以习惯。她微微侧身,避开这大礼,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刻意的缓和:“府官大人,不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她上前一步,虚扶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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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官这才颤巍巍站起身,用袖子胡乱擦了擦额头的汗,腰依旧躬着,眼神不敢直视沈知意,充满了敬畏:“是,是,姑娘折煞下官了。不知姑娘亲自驾临,有何吩咐?下官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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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环视了一下略显破败的府衙陈设,开门见山,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来此,是为了城外聚集的流民一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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