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这个女人留不得,免得夜长梦多。”</p>
禾如非却摇了头……</p>
<span>禾如非</span>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p>
<span>禾如非</span>若这事真的是她做的,反倒好办了——正好可以顺着这条线,一点点摸出背后真正的主使。</p>
<span>禾如非</span>而且,多个人质在我们手里攥着,日后不管是谈条件还是要拿捏什么,也都方便些。</p>
“可留着她,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自找麻烦?”</p>
禾元盛仍有些顾虑。</p>
<span>禾如非</span>只要看紧了,不让她踏出府门半步,再在她身边多安排几个人盯着,她就算活着,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p>
禾如非语气转冷,话锋忽然一转……</p>
<span>禾如非</span>只是昨夜禾心影也回府了,巧的是,她回府的当天,府里就进了贼。</p>
<span>禾如非</span>你说,这事儿会不会太巧合了些?</p>
他说着,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深邃,显然是在琢磨这两件事之间是否藏着什么关联。</p>
“禾心影?”</p>
禾元盛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一道深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p>
“她是禾家的人,难不成也敢……”</p>
<span>禾如非</span>父亲先别急。</p>
禾如非轻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透着几分审慎……</p>
<span>禾如非</span>眼下还只是怀疑罢了。</p>
<span>禾如非</span>依我看,不如先派人去打探,悄悄接近她身边的人,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对府里的事一无所知。</p>
<span>禾如非</span>二婶向来护着她,若真想保禾心影周全,想来是不会把实情透露给她的。</p>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不耐……</p>
<span>禾如非</span>倒是那个许之恒,近来行事越发古怪,实在让人放心不下。</p>
一想到许之恒,禾如非便觉心头烦躁——与这般蠢笨无能之辈合作,大抵是这世上最让人糟心的事了。</p>
“此事交给我便是。”</p>
禾元盛沉默片刻,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了叩,最终沉声道……</p>
“你留在府里,仔细盯着,等我的消息。”</p>
说罢,他起身理了理衣襟,大步流星地出了门。</p>
屋内只剩下禾如非一人,他独自坐在梨花木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扶手,心中却是思绪翻涌,久久难以平静。</p>
正如禾元盛所想,换作任何人,怕是第一个念头都会认定府里出了内奸。</p>
否则,外人怎会对府中的路径如此熟悉,甚至能悄无声息地摸到书房来?</p>
可禾如非心里却清楚,事情绝非如此简单。</p>
尤其是书房书架后的那个暗格,那是他当年亲手设计的,位置隐蔽不说,机关更是繁琐。</p>
寻常下人即便在府中待上十年八年,也未必能察觉分毫,更别说探寻到其中的奥秘了。</p>
还有那个玲珑匣。</p>
他至今还记得,当年禾晏将玲珑匣交到他手中时的情景。</p>
那时她的眼神清亮,带着几分郑重,轻声对他说……</p>
<span>禾晏</span>“大哥,这匣子你收好,普天之下,除了你我兄妹二人,再无人能打开它。”</p>
后来,禾晏不在了,这天下间,便只剩下他一人知晓打开玲珑匣的诀窍。</p>
也正因如此,禾如非才敢将那些至关重要的密信稳妥地放在匣中。</p>
即便如此,他仍觉得不够稳妥。</p>
为了让自己睡得更安稳些,他又在匣子上多做了一层机关,那机关的精巧程度,便是他自己,也要凝神静气才能解开。</p>
可如今,密信竟不翼而飞了。</p>
禾如非缓缓闭上眼,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p>
这暗格与玲珑匣的秘密,本是他最后的依仗,如今却被人悄无声息地破了,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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