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太子</span>哦？什么秘密，这般神神秘秘的？</p>

<span>应香</span>其实……奴婢也不喜欢徐相呢。</p>

应香垮下小脸，蹙着眉像是受了委屈……</p>

<span>应香</span>相爷规矩多得很，做什么都要按他的章程来，还总爱拿自己的主张当圣旨。</p>

<span>应香</span>奴婢真怕有朝一日，他连殿下身边的人都要管，逼着殿下把奴婢送走，那可就糟了……</p>

她说着，眼圈微微泛红，倒像是真的想到了那可怕的光景。</p>

渤海王府的书房中，烛火轻轻摇曳，微弱的光晕在雕花窗棂上投下父子二人的身影，忽而明亮，忽而黯淡，仿佛心事随着光影交织，无声地流淌在这寂静的空间里。</p>

渤海昭昀指尖轻叩着紫檀木案，目光落在案上那盏渐凉的茶上，沉声道……</p>

<span>渤海昭昀</span>贤昌馆向来因藏书浩如烟海闻名，往日里偶有烛火不慎引了小范围走水。</p>

<span>渤海昭昀</span>馆里上下虽会着人扑救，却也只当是寻常意外，没人会过多深究。</p>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渤海瑾珩，眉峰微蹙……</p>

<span>渤海昭昀</span>可这次不同。</p>

<span>渤海昭昀</span>火势来得又急又猛，竟连飞鸿将军那几本珍贵的手记都烧得片甲不留。</p>

<span>渤海昭昀</span>那手记里记着多少陈年旧事，多少军中秘辛，旁人或许不知，咱们心里却清楚。</p>

<span>渤海昭昀</span>这么大的动静，难免会让有心人多想，怕是藏不住了。</p>

渤海瑾珩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茶盖轻碰杯沿，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仿佛惊破了周遭的沉寂。</p>

那一瞬间，他的动作虽小，却似蕴含着某种深意，像是被什么思绪牵绊住了心神。</p>

他抬眸，眼底带着几分沉凝……</p>

<span>渤海瑾珩</span>暗卫从火场废墟里扒梳了几日，传回的消息说是乌托人在暗中作祟。</p>

<span>渤海昭昀</span>父王也信这话？</p>

渤海昭昀闻言，语气里难掩质疑……</p>

<span>渤海昭昀</span>儿臣不是不信暗卫的探查，只是……</p>

<span>渤海昭昀</span>华原一战，妹夫大获全胜，乌托人元气大伤，眼下正是他们主动递了和谈文书的时候。</p>

<span>渤海昭昀</span>这节骨眼上，他们怎会冒着撕破脸皮的风险，在咱们王府的地界上闹出这么大动静？</p>

<span>渤海昭昀</span>这不合常理。</p>

渤海瑾珩听罢，脸色骤然阴沉了几分，手中的茶盏被他重重放下，发出一声闷响，连带着案上的烛台都震颤不已，摇曳的烛火映出他眉间浓郁的阴霾。</p>

他定定地望向儿子，声音低沉得近乎压抑，却又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直逼人心。</p>

<span>渤海瑾珩</span>不管你心里有什么猜测，是觉得事有蹊跷，还是怀疑另有其人，此刻都给我咽回肚子里去。</p>

他稍作停顿，目光掠过儿子脸上那抹不甘的神色，语气不由得又添了几分冷厉……</p>

<span>渤海瑾珩</span>记住，不管这事是如非自己派人做的，还是真如暗卫所说系乌托人所为，半个字都不准从你嘴里漏出去。</p>

<span>渤海瑾珩</span>这朔京耳目众多，朝堂上更是盯着咱们渤海王府的人不在少数。</p>

<span>渤海瑾珩</span>稍有不慎，这话传出去，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由头大做文章，到头来只会把你妹妹和妹夫推到风口浪尖上。</p>

渤海瑾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p>

<span>渤海瑾珩</span>你妹妹这些年过得不易，别因为一时的口舌之快，害了她。</p>

渤海昭昀对上父亲那双饱含深意的凝重眼神，终是难以承受其重量般地垂下眼帘。</p>

他双手拱起，语调沉稳却掩不住内心的波澜，应声道……</p>

<span>渤海昭昀</span>儿臣……知道了。</p>

书房内一时静了下来，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的噼啪声，在这深沉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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