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晋伯夫人.(2 / 2)

<span>徐娉婷</span>那是自然。</p>

<span>徐娉婷</span>旁的那些女子,论身份,论才情,哪里配得上子兰哥哥?</p>

<span>徐娉婷</span>也就只有我,才配得上他。</p>

楚夫人听了,只是淡淡一笑,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目光却不着痕迹地落在了徐娉婷身后那个名叫墨苔的侍女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p>

徐娉婷何等敏锐,稍加留意便捕捉到了楚夫人投来的目光,那一瞬间,她心底似有阴云掠过,不悦悄然而生。</p>

语气也随之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冷冽与质问的意味,仿佛寒潭深处泛起的涟漪,隐隐透出压抑的锋芒……</p>

<span>徐娉婷</span>你看我的丫鬟做什么?</p>

“徐小姐身边那位贴身伺候的姑娘,生得可真是标致。”</p>

楚夫人抬手轻轻抚了抚鬓边新簪的珠花,语调不紧不慢的,带着几分闲谈的意味……</p>

“说起来,子兰身边的应香,模样也是不差的。”</p>

“将来你与子兰成了亲,你们姑嫂再加上这位墨苔姑娘一同走出去,倒真是一家子的美人儿了。”</p>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起应香,徐娉婷眼前便像是被什么东西晃了一下,立刻浮现出那张明艳逼人的脸来。</p>

墨苔的容貌确实算得上周正,眉眼清秀,瞧着也温顺,但要跟应香比起来,那可就差得远了去了。</p>

别说是墨苔,便是整个朔京城里,那些名门闺秀、小家碧玉加起来,真能与应香在容貌上较出几分高低的,怕是也寥寥无几。</p>

这么想着,徐娉婷忽然心头一动——这些日子她来楚府走动,见过楚昭好几回,却始终没瞧见应香的影子。</p>

<span>徐娉婷</span>那个应香,如今在府里什么地方当差?</p>

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状似随意地问道。</p>

“子兰说不必她跟前伺候了。”</p>

楚夫人脸上依旧挂着笑盈盈的神色,语气里带着几分对儿子的赞许……</p>

“如今她平日里就在自个儿院子里,做些抄抄写写、打理花草之类的轻松活计。”</p>

“徐小姐也是知道的,我们子兰性情最是温和,心肠又软,待身边的女子向来和气。”</p>

“应香既是打小就跟着他的侍女,情分不同,自然是要比别的下人特别些的。”</p>

“再怎么特别,她也不过是个奴才罢了!”</p>

楚夫人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墨苔便忍不住蹙着眉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按捺不住的不服气,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似的。</p>

徐娉婷的手死死攥着,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尖锐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肉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深痕。</p>

她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得像是泼了墨,眼底翻涌着难以遏制的怒意与怨怼,连呼吸都带着几分粗重。</p>

应香那个人,就像一根淬了毒的刺,深深扎在她心尖上,平日里不动还好,稍有触碰便疼得她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p>

楚昭身边有这么个狐媚入骨的东西晃悠,眉眼间总带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勾人劲儿,她夜里躺在床上,闭眼就是那副模样,怎么可能睡得安稳?</p>

若不是楚昭把人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不许任何人动她分毫,应香那条小命,怕是早就死了千百回,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了。</p>

她至今还记得年少时的那件事。</p>

那时她不过随口打趣了一句,说应香来历不明,留着始终是个祸患,不如寻个由头发卖到偏远地方去,眼不见心不烦。</p>

谁知向来对她言听计从、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的楚子兰,竟因为这句玩笑话动了真怒,整整半个月没理她。</p>

无论她怎么哄劝、示好,他都只是冷着脸,眼神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疏离与责备。</p>

那半个月的冷遇,像一盆冰水,浇得她至今想起都觉得心头发凉——原来在他们心里,应香早就比她重要得多了。</p>

……</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