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立在一旁，素白的手指虚握避尘，眸光沉静地望着魏无羡，静待结果。江澄则抱臂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眉头微蹙，显然对聂怀桑这没个正形的样子有些不耐。</p>

片刻后，魏无羡睁眼，黑眸清亮，抬手直指西北方：“在那边。”</p>

聂怀桑眼睛一亮，折扇“唰”地展开遮住半张脸，只露出发光的眼睛：“哎呀魏兄，你看！这方向不正是往清河去的吗？方才还说不陪我，这可不是巧了？”</p>

“巧什么巧。”江澄立刻皱眉驳斥，“我们是去寻阴铁，不过是恰好与你那清河同个方向罢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p>

温晁也不服气，回怼过去：“什么清河的方向，明明是我岐山温氏不夜天的方向。”</p>

正说着，蓝湛忽然抬眼望向天际，薄唇轻启，吐出一句低喃：“四方之气，尽归玄武。”</p>

话音虽轻，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魏无羡闻言一怔，随即若有所思地看向那片地界。阴铁的感应愈发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牵引着他。</p>

几人不再多言，循着那股若有似无的牵引，并肩往岐山深处走去。</p>

温晁洋洋得意看着聂怀桑，“怎么样，聂怀桑！没话说了吧！”</p>

“你敢说没有路过我清河吗？敢吗！敢吗！”聂怀桑想到这一路行走的路线，腰杆子挺直了不少。</p>

风穿过林叶，带着山涧的凉意，前路隐在薄雾里，透着几分说不清的诡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