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天却呆呆地睁着眼，一眨不眨，就那样在黑暗里盯着天花板。</p>

她不睡觉，这一天就还不算结束。</p>

眼睛有些酸，她叹了口气，本能地闭上了眼。</p>

疲惫和困倦几乎是立刻裹挟着她要进入睡眠，敖天天却又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翻了个身来对抗困意。</p>

她不想睡。</p>

睡觉会让人遗忘，遗忘这天的某些细节，遗忘原本充沛的情绪。</p>

三五次挣扎后，她还是在温暖柔软的被子里昏睡过去。</p>

再醒来，已是天光大亮。</p>

大家还会在吗？</p>

如果昨天是除夕，今天就是初一。</p>

会一起吃个早饭吗？</p>

像昨晚那样。</p>

敖天天带着期待迅速洗漱，又挑了一条没穿过的长裙套上，等她下去时，丁程鑫正在门口扣上他外套的最后一颗扣子。</p>

<i>敖天天</i>丁哥……</p>

<i>敖天天</i>你……要走了吗？</p>

<span>丁程鑫</span>是啊，天都完全亮了，该回去了。</p>

<span>丁程鑫</span>怎么，舍不得我？</p>

丁程鑫伸手呼噜呼噜敖天天编好的辫子，摸得人头顶浮起来了一层乱乱的头发。</p>

可敖天天没生气，也没反驳他的话。</p>

她眼睛向下瞟着，点点头，嗓子里挤出小小声的嗯，极不情愿的样子。</p>

丁程鑫没料到会这样，这时候走似乎要伤人的心了。</p>

可是他说好了今早会回去的。</p>

<i>敖天天</i>你不留着吃个早饭吗？</p>

敖天天想让他多留一会儿，心里却止不住的有一个猜测。</p>

也许在他之前，已经有人走了，再强留也不会把人凑齐了。</p>

<span>丁程鑫</span>不吃了。</p>

<span>丁程鑫</span>回去有事儿。</p>

昨晚确实吃了不少，现在留着他也不想吃东西。</p>

<i>敖天天</i>那你等一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