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恩贤挑了挑眉，浅淡地笑了笑，对上他充满仇恨的双目，“你就这么恨我？”</p>

“谁会对施暴者产生感情，你在做什么梦？！”</p>

姜恩贤从胸前的口袋夹出一根烟，又掏出一支打火机，咔哒一声，明亮的火焰燃起。</p>

烟雾缭绕在她的指尖，吐息之间，她口吐出来，喷在他的脸前，他不动分毫，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她。</p>

“我不喜欢抽烟，很讨厌烟味。”</p>

“但我知道你会抽。”</p>

姜恩贤夹出口中的这一根，衔在他嘴里，烟身歪斜低垂在他唇边，他垂眸时，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挤出凉薄的笑意。</p>

“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p>

铁链随即被拉长，车振旭的手脚又有了自由活动空间，他夹下这根烟，鲜红的唇畔轻吐着烟雾。</p>

他盯着她远离的身影，冷不丁开口，“姜恩贤，你猜我会信吗，你口口声声说会放了我，实则是拖延。”</p>

高跟鞋的声音频率变快，她头也不回，声音在空荡的地下室充斥着，“车振旭，我喜欢你，即使这份喜爱卑劣，但我告诉你，你会得偿所愿。”</p>

后面的男人，身躯微震，这么久了，她还是头一次说喜欢两个字眼，在他心里，她只是一个花心爱色的变态罢了。</p>

“得偿所愿……”</p>

烟身被燃得短了些。</p>

难不成，她还真的会去死？</p>

他凉凉一笑，吐出那支烟，目光紧盯她的背影，直到大门关闭的声音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