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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一朵红玫瑰,”玫瑰树说,“你要在月色里以音乐铸成,用自己的心血染红它。你要用胸口顶着荆棘,向我歌唱,整夜地唱,任凭荆棘刺穿你的心脏,让你生命的血液流入我的血管,成为我的血。”</p>
——王尔德《夜莺与玫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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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p>
孙一民知道你要去参加《新说唱》时,其实第一反应是崩溃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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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只是因为孙一进得了冠军,而对节目有所改观,正兴冲冲地跟你讲着他自己的想法,却被你泼了一盆冷水。</p>
他仍然记得你的原话:</p>
“孙一民,我们的基本观念已经不合了,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对你我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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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现在呢?</p>
是,像你所说,人总是会变的。</p>
可他从未变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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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p>
“给我一朵红玫瑰吧,”夜莺请求道,“我会为你唱我最动听的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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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二零年,说唱听我的录制现场。</p>
孙一民闭着眼睛,任由化妆师在他脸上捣鼓,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p>
女孩声音青涩,在辉子充满北京口音的玩笑话后迅速笑骂:</p>
“日你妈吴肇辉,你再说一句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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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看去,果然是你。</p>
化妆师着急地声音被他抛在脑后:“诶,连麻——还没画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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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正跟辉子秃子挥手,把他们目送进去后你也准备离开了。</p>
孙一民跑到距你十米处忽然顿住,他藏到了墙角处。</p>
自己用什么身份来找你呢?</p>
曾经的初中同学孙一民?</p>
还是那个不告而别的坏同桌?</p>
或是现在的说唱歌手连麻swimming?</p>
孙一民不知道。</p>
他抿了抿嘴,准备转身离开,想着回去跟化妆师怎么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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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民?”</p>
是你的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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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民僵硬地转身,对上的是那双7年未见但他熟记于心的双眼。</p>
“阿止。”孙一民抿着唇,走过去时紧张地差点同手同脚,“你…你过得怎么样?”</p>
“我挺好的啊。”你歪头朝他笑着,“今年还发了我的第一张专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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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民低垂着眼,他当然知道。</p>
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你的近况。他听了你和艾志恒发的歌;他知道17年你在社交软件上跟人吵架,他还暗自帮你加油,幸亏你吵赢了;你发的第一张专辑,他当然也第一时间听了。</p>
他总是想着,跟我说句话吧,阿止,不管怎么样都好。</p>
在每次点开你微信聊天界面时,打一长串后再删删减减,直到什么也不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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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孙一民低声说着,或许是想说的话太多,他不知道该张口说什么。</p>
“你过得也很好吧?”你微笑着,身侧的手却紧紧攥成一团,“是啊,你这样的人,怎么都能过得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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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得不好。</p>
孙一民沉默着,想像小时候那样去握你的手,他手指动了动,却又缩了回去。</p>
你抬眼看着这个一句话也不说的男人,真想一拳打在他脸上。</p>
“孙一民,我们都长大了。”你伸出一只手放在他面前,“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p>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虽然你并没有原谅他。</p>
孙一民听出了你的画外音。</p>
他回握住你的手:“阿止,谢谢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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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p>
待月光从天幕泻下,夜莺飞到那棵玫瑰树上,胸口抵住了荆棘。她就这样整夜地歌唱,连冰冷晶莹的月亮也俯身聆听。她就这样整夜地歌唱,荆棘刺得越来越深,鲜血渐渐从她身体里流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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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一民跟你终于恢复了通讯,跟他所想的不一样,你没有歇斯底里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也没有痛哭流涕地说一直在想念,而是平静地、从容地跟他聊着天。</p>
他有时候会自嘲地想着,是不是他把他在你心中的位子看的太高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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