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函瑞站在咖啡厅门口，反复调整着衣领。他提前了二十分钟到达，选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然后开始无意识地用手指敲打桌面。</p>

窗外阳光正好，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走过，有说有笑。张函瑞盯着自己的倒影，发现头发有一撮不听话地翘着，赶紧用手压了压。</p>

<span>万能角色</span>等人？</p>

<span>万能角色</span>服务员过来添水，善意地笑了笑。张函瑞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左奇函的消息：</p>

<span>左奇函</span>「虽然十元大钞很重要，但你的幸福更重要！加油！拿下他！」</p>

张函瑞翻了个白眼，把手机反扣在桌上。他环顾四周，确保没有认识的同学在场——他可不想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被打扰。</p>

咖啡厅的门被推开，张函瑞抬头，看到张桂源站在门口，阳光从他背后洒进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边。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头发似乎刚洗过，还带着微微的湿气。</p>

张桂源环视一圈，很快发现了角落里的张函瑞，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走过来，在张函瑞对面坐下。</p>

<span>张桂源</span>等很久了？</p>

<i>张函瑞</i>刚到。</p>

<i>张函瑞</i>想喝什么？</p>

张桂源看了看张函瑞面前的咖啡。</p>

<span>张桂源</span>和你一样吧。</p>

服务员很快端来了另一杯焦糖玛奇朵。两人沉默地啜饮着，谁都没有先开口。张函瑞盯着杯中的拉花，发现它已经快散了——就像他此刻的思绪一样。</p>

<span>张桂源</span>所以...</p>

<span>张桂源</span>你想聊什么？</p>

张函瑞抬起头，对上张桂源温和的目光。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光斑。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此刻却全部卡在喉咙里。</p>

<i>张函瑞</i>我...</p>

<i>张函瑞</i>我想问你昨天看到的那些照片...</p>

<span>张桂源</span>嗯？</p>

<i>张函瑞</i>就是...</p>

张函瑞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杯沿打转。</p>

<i>张函瑞</i>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偷拍了那么多...</p>

<span>张桂源</span>不奇怪。</p>

<span>张桂源</span>我很喜欢。</p>

<i>张函瑞</i>喜欢？</p>

<span>张桂源</span>嗯。</p>

<span>张桂源</span>因为是你拍的。</p>

<span>张桂源</span>那张生日蛋糕的...我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那种表情。</p>

<i>张函瑞</i>哪种表情？</p>

张桂源犹豫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p>

<span>张桂源</span>很...幸福的。</p>

阳光移动了一点，现在正好照在张桂源的手上，给他的指节镀上一层金色。张函瑞盯着那双手，想起它们修好自己的耳机、为自己煮粥、轻轻为自己披上外套的样子。</p>

<i>张函瑞</i>张桂源。</p>

<i>张函瑞</i>你为什么答应和童汐汐见面？</p>

张桂源愣了一下，显然没预料到这个问题。</p>

<span>张桂源</span>我...</p>

<i>张函瑞</i>说实话。</p>

张函瑞直视着他的眼睛。</p>

张桂源深吸一口气。</p>

<span>张桂源</span>因为...我想当面告诉她，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p>

<i>张函瑞</i>是谁？</p>

<span>张桂源</span>你知道的。</p>

<i>张函瑞</i>我想听你亲口说。</p>

咖啡厅的背景音乐恰好在这一刻切换，是一首温柔的情歌。张桂源的目光落在张函瑞脸上，从眼睛到鼻尖，最后停在嘴唇上。他伸出手，轻轻覆在张函瑞的手背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