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背，张桂源帮他把睡衣拉好，又倒了杯水让他吃药。张函瑞乖乖吞下药片，突然说。</p>
<i>张函瑞</i>你明天去上课吧，我真的好多了。</p>
<i>张函瑞</i>放心，有事我会叫你的。</p>
<span>张桂源</span>嗯...但你得答应我好好休息。</p>
<i>张函瑞</i>遵命，长官。</p>
张函瑞做了个滑稽的敬礼动作，随即又咳嗽起来。</p>
张桂源赶紧帮他拍背。</p>
<span>张桂源</span>别闹了，快躺下。</p>
张函瑞躺回被窝，却抓住张桂源的手。</p>
<i>张函瑞</i>今天...谢谢你。</p>
<span>张桂源</span>不用谢。</p>
<i>张函瑞</i>我是说真的。</p>
<i>张函瑞</i>很少有人...这么照顾我...</p>
张桂源的心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揪了一下。</p>
<span>张桂源</span>以后都会有的。</p>
张函瑞垂下眼帘。</p>
<i>张函瑞</i>睡吧，你也累了。</p>
张桂源点点头，帮他掖好被角，轻轻关上门。回到客厅，他发现杨博文正站在书架前，手里拿着一本文件夹。</p>
<span>张桂源</span>这是什么？</p>
<span>杨博文</span>我的文章...发表在校刊上的。</p>
张桂源走近一看，文件夹里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剪报和复印件，每一篇都是杨博文的作品，按时间顺序排列。</p>
<span>张桂源</span>左奇函收集的？</p>
张桂源惊讶地问。</p>
杨博文点点头，翻到最后一页——那里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左奇函潦草的字迹：「杨博文作品全集（持续更新中）」</p>
<span>杨博文</span>他从来没说过...</p>
杨博文轻声说，声音里有一丝张桂源从未听过的柔软。</p>
正说着，左奇函从浴室出来，看到两人站在书架前，立刻僵住了。</p>
<span>左奇函</span>呃...你们在干嘛？</p>
杨博文举起文件夹。</p>
<span>杨博文</span>解释一下？</p>
左奇函的脸瞬间涨红。</p>
<span>左奇函</span>那个...就是...心理学研究素材！用来分析人类奇葩思维模式的！</p>
<span>杨博文</span>关于我的'研究素材'？</p>
<span>左奇函</span>对啊！</p>
<span>左奇函</span>长期追踪被试才有说服力嘛！</p>
杨博文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p>
<span>杨博文</span>谢谢。</p>
左奇函愣住了，结结巴巴地说。</p>
<span>左奇函</span>不、不客气...</p>
张桂源识相地退出了这个场景，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他回想起今天张函瑞握着他的手睡觉的样子，还有那句"很少有人这么照顾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涩的甜蜜。</p>
他拿起手机，给张函瑞发了条消息。</p>
<span>张桂源</span>「需要什么随时叫我，我手机不静音。」</p>
几乎是立刻，回复就来了。</p>
<i>张函瑞</i>「知道了，老妈子。晚安。」</p>
张桂源笑着回了个"晚安"，把手机放在枕边，这个合租公寓真的像家一样温暖。</p>
TB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