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罪者，他们也一样痛恨你。”</p>

那句话在卓翼宸耳边萦绕不去，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绪在他心中激烈交锋，令他心神不宁，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p>

<span>卓翼宸</span>“他们……他们只是不知道真相而已。”</p>

离仑猛然起身，抬脚狠狠地踏上了卓翼宸的肩膀，将他死死地压向墙壁。</p>

<i>离仑</i>“人们推倒一座神像，践踏、唾弃之后，就不可能再把它扶起来跪拜供奉。</p>

<i>离仑</i>“因为这座神像已经映照出了他们内心丑陋的恶念，他们砸你，辱骂你，只是在宣泄内心的恶罢了……彻底变成妖吧！你还在等什么？！”</p>

<i>离仑</i>“你已经从人变成了妖，再难容于这人间。但你杀过那么多妖，你也不可能被大荒接受，你才是真正的异类，可笑吗？孤独吗？绝望吗？”</p>

卓翼宸：！！！</p>

他紧握双拳，脖子上的冰裂纹符文开始散发出刺目的光芒。</p>

<i>离仑</i>“我见过太多的妖，他们都像今晚的你，承受着刺耳的辱骂，暴力的打砸。”</p>

<i>离仑</i>“扔向他们的不只是酒杯烂菜，而是刀刃，箭矢。”</p>

离仑猛地踢了一脚后收回了腿，旋即蹲下身子，紧紧抓住卓翼宸的脖颈，迫使他直视自己的双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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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卓翼宸像是被离仑戳中了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p>

往昔被排挤、被孤立的阴影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可他却咬牙坚持着，泪眼朦胧间依旧直视着离仑。</p>

<span>卓翼宸</span>“你说得很对，那些烂菜、辱骂和打砸，都只是放纵内心恶意的借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