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小少爷从来没为谁办过这些琐碎又磨人的手续，可他跑遍领事馆和签证中心，一遍遍填表、交材料、等待。</p>

终于在那份护照贴上签注时，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似乎也被什么戳了一个章。</p>

赶在一个晴朗得几乎不像离别的午后，张桂源把祁生野叫了过来。他将机票和护照放进她手心，指尖在她掌心里停留了一秒。</p>

像一次来不及的拥抱。</p>

她愣住了，没敢握紧，也没敢抽回手。</p>

他看见她眼里晃动的惊怯，笑了笑。</p>

<span>张桂源.</span>“怎么了，不是一直都很想回去吗？”</p>

她抬起头，张了张嘴，像是想说，游戏结束了吗，又或者是，你究竟还想怎样。</p>

可这一次，张桂源没有再欺负她的意思了。他看着她的眼睛，突然觉得，有些东西真的该放下了。</p>

<span>张桂源.</span>“这次我放过你了，祁生野。”</p>

话说出口，才觉得太过单薄。他停顿了一下，尝试将那些汹涌的情绪，压成几句平静的补充。</p>

<span>张桂源.</span>“钱不用你还，祁家也不会再有麻烦。”</p>

他移开视线，声音低而稳。</p>

<span>张桂源.</span>“我以后，应该就留在美国了。”</p>

<span>张桂源.</span>“回去吧。”</p>

他说得越来越轻，也越来越决绝。</p>

<span>张桂源.</span>“以后，都不要再见面了。”</p>

他一步步走出她的视线，也走出她的人生。</p>

你说痛吗。</p>

再痛也爱过。</p>

·</p>

<span>梨.</span></p>

<span>梨.</span>“感谢鲜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