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之间仅存的互动。</p>

自那一碗汤后，她不再说话，整日郁郁沉默。无论张桂源说什么，她都只是沉默地听着，像是再也提不起兴趣。</p>

起初他尚存耐心，劝自己再等等。可人的耐性终有尽时，而酒精总能把压抑的情绪扯到最满。于是那一夜，他带着一身酒气，跌跌撞撞摔在她床边。</p>

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掉了眼泪。</p>

<span>张桂源.</span>“祁生野，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多喜欢我一点？”</p>

<span>张桂源.</span>“你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行不行？”</p>

他抬眼望她，眼眶通红。祁生野恍惚地想，这些天，他大概也没怎么睡好。被所爱之人用冷暴力反复凌迟，任谁都会疯吧。</p>

他像一个输尽所有的赌徒，跌跌撞跄走向他的神明祈求救赎。</p>

可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救世主。</p>

她闭上眼。她这一生说过太多谎，唯独这一次，她不能再骗他。说出一个“爱”字，是践踏他的真心，也是杀死从前的自己。</p>

于是她依旧不说话，任凭张桂源在她面前歇斯底里地崩溃。</p>

她原以为等他发泄完了，就会像往常一样离开。</p>

可这一次，他眼眶猩红，猛地攥住她的脚踝，近乎粗暴地拉开腿，整个人欺身压下来，吻上她的唇。</p>

齿尖咬破柔软的唇肉，血气霎时弥漫。</p>

她看见张桂源惨白着一张脸，眼底涌动着近乎绝望的疯狂，一字一句道。</p>

<span>张桂源.</span>“生生，不爱我…那就做到你爱我为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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