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源强迫着自己放松，但颈部的剧痛却像潮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闭上眼，脑海里满是祁生野的脸。</p>

抱怨饭菜不合口时，嘴唇会无意识地微微撅起；发现他悄悄备下的桂花糕和祛疤膏，脸颊和耳根都会泛起红；明明娇气得受不得半分委屈，却抱着他一字一句说着我怕你死。</p>

祁生野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p>

针尖刺破皮肤，落下。再落下。每痛一次，就更爱一分。他的爱，炽热而笨拙，痛楚越清晰，那份想要靠近她、成为她唯一的渴望就愈发强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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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伏在她脚边，做一只小狗。摇尾乞怜也好，默默守护也罢，只要能在她身边，被她偶尔垂怜地看一眼，这世间万般痛楚，便都无所畏惧。</p>

爱，是愿意为所爱之人背负苦难。</p>

所以祁生野，我想成为你的小狗。</p>

成为你的切肤之爱。</p>

<span>龙套.</span>【纹身师】“好了，看看？”</p>

他缓缓睁开眼。</p>

镜子里，颈侧的皮肤一片红。肌肤之上，五个字母清晰地印着。</p>

P U P P Y。</p>

他想了很久，最终选了它。</p>

小狗。小狗不懂得掩饰，遇见心之所向，尾巴便成了摇动的旗帜，泄露所有雀跃的秘密。</p>

张桂源是小狗，但他没有尾巴。</p>

所以，他有了这个纹身。</p>

灼痛在皮肤下蔓延，他却只想着，见到祁生野的第一件事，一定要让她看见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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