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祁生野.</i>“该还的，我会还你。”</p>

短暂的停顿。</p>

<i>祁生野.</i>“张桂源。” </p>

她吐出这个名字，轻得像一声叹息，却又足够沉甸甸。</p>

<i>祁生野.</i>“别闹了行吗？我累了。”</p>

只有这三个字。</p>

我累了。</p>

仿佛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也抽走了所有辩解的余地。</p>

<span>张桂源.</span>“…生生。”</p>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沉下去，变得异常轻柔。像是情人睡前的低喃呓语，带着诡异的甜腻，却让人瞬间如坠冰窟。</p>

<span>张桂源.</span>“你真有种。”</p>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向前倾了倾身。</p>

<span>张桂源.</span>“就这么喜欢他？” </p>

嘴角扯开扭曲的弧度。</p>

<span>张桂源.</span>“不惜跟我分手，也要跟他在一起？”</p>

<span>张桂源.</span>“…不过没关系。” </p>

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却带着无尽的恶意。</p>

<span>张桂源.</span>“我会来找你的。”</p>

最后两个字，像毒蛇吐信。</p>

<span>张桂源.</span>“很快。”</p>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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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生野握着手机，保持着接听的姿势，僵在原地。听筒里单调重复的忙音，像一把迟钝的锯子，在她那颗早已被碾作齑粉、又被绝望的血肉勉强粘连的心脏上，反复地来回拖曳。</p>

每一次声响，都带起一片看不见的血肉模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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