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p>

但为什么要看他？</p>

她猛地收回视线。</p>

教室后门又被大大咧咧地推开，左奇函裹着一身湿冷的空气闯了进来。他肩头的卫衣深了一块，显然淋了雨。帽檐压得有些低，碎发细密，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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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走向自己的座位，而是斜倚在教室最后排的储物柜边。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帽檐下，狭长的眼扫视着教室，极具压迫感。</p>

指关节骤然收紧，祁生野死死攥住了手中的笔。那道目光在身上停留了足足有两秒，不像是注视，更像是一种警告。</p>

视线移开。她的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黏腻冰凉。她僵直地坐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p>

少年的视线最终落在斜前方的杨博文身上，便停驻不动。他的视线太过于直白，杨博文哪怕再迟钝，也能感觉有人在看他。</p>

他抬起头，对上左奇函那双似笑非笑的眼。</p>

两道无形的视线在教室上空交锋、碰撞，而她正被夹在这两道视线的战场正中央，成了那个惶恐不安、避无可避的靶心。</p>

左奇函的声音响了起来，不高，却足够清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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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左奇函.</span>“祁生野。”</p>

他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出情绪。</p>

<span>左奇函.</span>“出来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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