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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生野几乎是撞开教室后门的。门“哐当”一声砸在墙上,瞬间引来了零星几个早到学生的目光。</p>
她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教室里白炽灯光倾泻而下,刺得她眼睛生疼,也让脸上未及褪尽的惊悸无所遁形。</p>
那些好奇或探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更落在她手中那把格格不入、兀自滴着水的黑伞上。</p>
<span>龙套.</span>【同学】“小野?”</p>
一声关切的询问从门边传来,是一个女生。</p>
<span>龙套.</span>【同学】“你还好吗?脸色好白。”</p>
<i>祁生野.</i>“没…没事!谢谢你。”</p>
祁生野这才回过神。她朝着那人抬起头,嘴角努力想向上提,却只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她手忙脚乱地收起伞,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深一步浅一步蹭向自己的座位。</p>
身体跌坐在椅子上,她将那把湿冷的伞胡乱塞进桌肚最深处。心跳依旧在耳边擂鼓,手心一片冰凉黏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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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是蠢透了。</p>
他们两个人,一定看到她了。</p>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人流涌动起来,陆陆续续有更多学生走进教室。祁生野下意识地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人缩进书堆里。</p>
当杨博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空气似乎骤然凝固了一瞬。他没有看她,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p>
就像器材室里的那段插曲从未发生。</p>
只是他拉开椅子落座的那一刻,侧脸的线条绷得极紧,下颌的轮廓透着股拒人千里的气息。</p>
余光不受控地悄悄溜向斜前方。杨博文正垂着眼,整理着桌上的书本。手指骨棱分明,在日光灯下勾勒出清晰的轮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