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放新娘(1 / 1)

宫门地牢光线幽暗,四周石壁光滑,那牢门上的老木透出黑色的色泽,像被鲜血浸染过一般,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

云为衫垂着眸子暗暗思索着,所有的新娘刚到宫门就被抓进了这个地方,想必宫门已经发现了新娘中有人身份异常,然而全数新娘都遭了殃,这说明他们并不知道究竟谁是鬼,所以她能做的就是咬死自己的身份。

“你们宫家就是这么对待嫁进山谷的新娘吗?” 说话的是宋家四姑娘,她面容姣好,似来自大户人家,所以性子烈些,她又毫不畏惧地继续说道:“当初下聘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现在我刚离开家几个时辰就被关在这又臭又破的地牢里,太荒唐了!我爹要是知道的话——” 然而她话音未落,守卫已经抬起刀在牢门上重重一击,宋家四姑娘吓得一哆嗦,话立刻断了。

宫子羽以为这批新娘会全部被杀害,于是匆匆向地牢赶去,金繁咬着牙跟在满脸自信的宫子羽身后,行至地牢门口,宫子羽掏出自己的令牌,举在守卫面前道:“少主让我把这些姑娘带去徵宫,交给宫远徵试药。”

守卫有些犹豫道:“这么晚了试药?” 身后的金繁斥责道:“放肆!早不早、晚不晚,难道你说了算?” 守卫紧张起来连忙道:“属下不敢!只是少主派下人通报一声就可以了,还劳烦羽公子亲自过来——” 宫子羽故意冷着脸反问守卫:“你是说,少主把我当成下人的意思吗?”

果然,此话一出,守卫的牙齿直哆嗦:“公子息怒,属下该死!” 宫子羽有些装不下去了:“哎呀,金成卫,你赶紧开门。”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听见宫子羽的话语,对面牢房中的上官浅抬起头,一双眸子里闪着泪光,怯声怯气:“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为衫的目光也从宫子羽挪到了上官浅身上。

宫子羽如实相告:“你们中间混入了一个无锋的刺客……”他边说边扫视了一圈新娘,有的人脸上现出惧色,有的则一脸茫然。云为衫沉下眼睫,呼吸略微急促,果然有信息暴露了。

随后,宫子羽便带着一群新娘朝地牢出口走去,一行人在宫门的小道上急忙行走着,宫子羽走到墙边,举起双手将两块深色的砖瓦一起按下,墙面轰然朝一边退开,一条幽暗的密道出现在墙后。这竟是进出宫门的暗道?云为衫暗中观察着墙面的结构。

宫子羽转身,看着新娘们说道:“这条密道可以通往旧尘山谷之外,只是其中机关重重,你们自己小心了——” 他话未说完,一个清冷带着挑衅的声音就在众人身后响起:“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嘛,怎么带到这儿来了?”

作者这里真的很无语,里面都混有刺客了,他还把密道暴露出来,真不怕无锋从密道进来屠了宫门啊

所有新娘诧异地闻声抬头,墙道上方,一个清瘦的少年身影站立在屋顶之上,宫远徵背手站在屋顶上,一身的盛气凌人,眉眼间带着一种厌世而阴沉的冷漠。

宫子羽向来与宫远徵不对付,冷言冷语道:“我只是奉少主命令行事,不需要向你汇报。” 宫远徵也不与他客气,反呛道:“你是奉命行事还是假传指令,你自己心里有数。”

说着,宫远徵不可一世地冷笑,从屋顶跳下,他一摸腰间,轻轻一弹指,一枚暗器从他手中飞出,击中了墙面的一块深色砖瓦,打开的墙面立刻合了起来。

宫远徵凌空借力,再次掏出一枚暗器,掷向新娘们,伴随着爆炸的声响,空中扬起了一片毒粉。云为衫捂住口鼻,小声提醒:“小心!”上官浅、云为衫和郑南衣同时抬起衣袖遮盖面容,屏住呼吸,其余的新娘则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出阵阵尖叫,可宫远徵的毒向来狠辣,就算用衣袖捂住口鼻也是无用。

另一边,宫子羽与宫远徵交手,然而加上金繁,两人都不是宫远徵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宫子羽一直在挨揍。宫子羽用新娘们听不见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我没有要放她们走,设的局而已!”

宫远徵往后退了半步,迟疑了一下,冷笑道:“设局?有意思。我还以为宫门内最有名的纨绔只会牌局。” 宫远徵的手刀快如闪电,快切到宫子羽的喉结的时候,被金繁用力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