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宫远徵</span>我想,在场很多人都知道宫子羽怀胎不足十月便早产。兰夫人在嫁入宫门之前就一直传闻有一个难分难舍的心上人,所以,宫子羽是真早产还是足月而生……还真不好说。</p>
宫子羽暴怒,对宫远徵出手,然宫远徵眼明手快,手腕挡下了宫子羽的掌击。两人谁也没有让着彼此,继续出招。一时间大殿上两人大打出手,只有衣袖破空的风声。</p>
长老们见势,发出怒斥的声音。</p>
雪长老:“执刃!”月长老对向宫尚角:“大殿之上公然斗殴,尚角,你就任由你的弟弟胡闹吗?”</p>
宫尚角闪身到两人中间,他内力浑厚,两人当即被隔开。宫尚角抬起手,给了宫远徵一耳光,那力气很大,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自己弟弟而手下留情,打得宫远徵偏过头去。然后他又迅疾转身,反手想打宫子羽,可他还是停了一秒,下个瞬间,见宫子羽双目怒视,宫尚角本已停住的手掌一耳光毫不豫地打了下去。</p>
啪的一声,在空旷的大殿上尤为响亮。</p>
宫子羽被打蒙了,耻辱、羞愤瞬间涌上心头,他呆立当场。宫远徵摸着脸,站回宫尚角身后,但他没有一丝恼怒,反倒幸灾乐祸地看着被激怒的宫子羽。自己接了这一巴掌,顺带也让宫子羽挨了一巴掌,值得。</p>
花长老拍案而起,气得发抖:“够了!荒唐!”</p>
宫尚角教训两人:</p>
<i>宫尚角</i>你们平时蔑视家规、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今日三位长老在场,你们也敢公然动手。宫远徵还未成年,莽撞无知,不和他计较。</p>
他转过头去,目光冷淡如冰,</p>
<i>宫尚角</i>但是你,宫子羽,你现在口口声声自称执刃,却对自己的家人动手,你连身份、能力、德性一样都不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担得起这个位子?</p>
宫子羽漆黑的眼瞳里都是怒火,宫尚角说得义正词严,但宫子羽听来只有冰冷的嘲弄。他没有理会宫尚角的咄咄逼人,瞪着宫远徵:</p>
<span>宫子羽</span>毒害我父兄的人,我迟早要杀了他!</p>
花长老意外他的说辞,立刻出声:“执刃如果没有证据,不可说此重话!”宫门谋逆可是重罪,宫远徵不敢相信宫子羽这样张嘴就来。宫尚角严厉地盯着宫子羽:</p>
<i>宫尚角</i>无凭无据就血口栽赃,你不配做执刃!</p>
<span>宫子羽</span>证据,我当然有,还有你,你也并非毫无干系。</p>
宫尚角反问:</p>
<i>宫尚角</i>我怎么了?</p>
<span>宫子羽</span>当晚我父兄最后见到的人是你!你们聊了什么?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以至等不及天亮,必须连夜离开?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有人知道吗?你说得清楚吗?</p>
宫尚角毫不让步地直视宫子羽,逼近他:</p>
<i>宫尚角</i>当然说得清楚,自然也有人知道。但这是机密,由执刃亲自下达的命令。我没有必要向你汇报。</p>
<span>宫子羽</span>我就是执刃!我命令你现在就向我汇报。</p>
宫尚角突然笑了,有些轻蔑地扬起了下巴。宫子羽被他的笑容激怒:</p>
<span>宫子羽</span>不向我汇报的话,你和宫远徵都是密谋杀害我父兄的嫌犯!</p>
面对宫子羽的失控,宫尚角反而收起了剑拔弩张的神情,整个人恢复了冷静和漠然:</p>
<i>宫尚角</i>若我真有谋害篡权之心,当晚我必定会留守宫门,我要是在这宫门里,执刃的位子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坐?</p>
宫子羽恍惚间怔住了,有了片刻的迟疑。宫尚角冷哼一声,说:</p>
<i>宫尚角</i>行有不得,反求诸己。你自己担不上执刃之位,就不要信口编排他人谋逆。</p>
<span>宫子羽</span>我一定会让你看看,我到底担不担得这执刃之位!</p>
说完,宫子羽拂袖而去。宫尚角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奇怪的是,那个从来一无是处之人那一刻脸上竟少有地满是坚定和顽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