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舞想要再做点什么时，白凌忽地长吁了一口气，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开始变得黯淡无光：“小舞，你让我把话说完，不然就来不及了。”</p>

“其实一开始我并非想要与你们生出如此多的变数，但好在除了结局略微有点差异，其他的大致与我设想的别无二致。”白凌主动伸手与唐三十指相扣，那带着芳草心的手也因为血液的流失显得格外白皙，“小三，我这一生没有对不起谁，也不会对不起谁，但是你们两个永远都是例外，我——”</p>

像是终于承受不住体内肆虐的修罗神力，白凌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就连唐三的白衣也被鲜血染的一片触目惊心，但是他仍旧没有松手，只是揽着白凌的手臂更加紧实，肩头似乎也出现了颤抖。</p>

“唐小三？”白凌忽然喊了唐三一声。</p>

“…我在。”唐三低低地回应了他。</p>

“我感觉有点冷，是下雪了吗？”</p>

回应他的那人抬首看了看天，一片轻飘飘的雪花突然落在了他的眼底。</p>

肯定是雪花刺激到泪腺了，不然他怎么会突然模糊了视线呢？</p>

“对，下雪了。”</p>

“你答应我，等我死透了也不准悄悄抛下其他人找死，不然我付出这么多还白瞎了一条命，小心我死都死的不安稳。”</p>

“……”</p>

“快点，不要磨磨唧唧的。”</p>

似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按住那即将喷涌而出的痛苦情绪，他垂首在人冰凉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这才缓慢地吐出一个“好”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