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望舒客栈的二楼雅间，钟离正临窗坐着，面前摆着一壶雨前茶，指尖轻叩桌面，听着楼下商户讨论近日的港口关税。那维莱特推门而入时，水元素的微凉气息与窗外的桂花香混在一起，他手里还拿着一份枫丹送来的水文报告。】

那维莱特（将报告放在桌上，目光扫过钟离面前空了半的茶盏）钟离先生倒是清闲。我在璃月港转了三日，见你要么在此品茶，要么在古董店看器物，从未见你处理过生计相关的事。

钟离（抬手为他斟茶）生计？我对物质需求不高，往生堂每月给的“顾问薪资”，足够买茶与古籍。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胡桃的喊声：“钟离先生！往生堂这个月的账你还没核呢！再摸鱼我就扣你下月的杏仁豆腐钱！” 钟离闻言，指尖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

那维莱特（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下）“顾问”？我前日去总务司询问岩水共治的旧事，凝光大人说，璃月港没有哪位顾问能随口说出千年前的港口布局，更不会在码头工人抬不动巨石时，轻描淡写一句“岩脊可暂借”，就让岩石自己挪了位置。

【钟离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那维莱特。对方正拿着报告，目光却落在窗外——那里有块被风刮倒的石碑，昨夜还是歪斜的，今早却稳稳立在原地，碑底隐约可见淡金色的岩元素纹路。】

钟离（放下茶杯）那维莱特先生想说什么？

那维莱特（收回目光，指尖轻敲报告边缘）枫丹的水脉记得一切流动的痕迹，璃月的岩石也记得所有站立的过往。你说你是“社会闲散人员”，可闲散人员不会在暴雨冲毁山路时，让岩元素悄悄凝成暗渠导水；更不会在孩童掉进冰湖时，让水面瞬间结起薄冰——这些，我在港口的渔民口中都听到了。

【雅间的门被推开，烟绯抱着一摞律法书进来，看到那维莱特愣了愣，随即笑道：“那维莱特先生也在？正好，钟离先生，你上周说帮我查的‘古璃月契约判例’，找到了吗？”】

钟离（点头）在我住处的第三排书架，用青布包着的就是。

烟绯（眼睛一亮）太好了！说起来，上周我去你住处，看到窗台上摆着块旧玉佩，上面的岩神纹章都快磨平了，你还说只是“普通古董”——后来我问凝光大人，她说那是当年帝君赐给初代天权星的信物，全璃月只此一块呢！

【烟绯说完，抱着书跑了出去，留下钟离与那维莱特对视。钟离叹了口气，指尖在桌面轻轻划过，淡金色的岩元素凝成一朵小小的琉璃百合，又缓缓消散。】

钟离（无奈）你何时发现的？

那维莱特（端起茶盏）初见时便觉得你身上的岩元素太过纯粹，不像普通人类。直到前日在绝云间，看到你对着一块古岩画说“这是留云借风真君当年刻的食谱”，而那岩画的年代，比枫丹建城还要早五百年——除了岩神本人，谁会记得这些？

【楼下传来凝光的声音，她正带着随从路过客栈：“钟离先生在吗？群玉阁新收了块千年墨玉，想请你掌掌眼——哦？那维莱特先生也在？正好，钟离先生，你上次说的‘岩神时期的水利图纸’，我让人拓印好了，要不要现在看看？”】

钟离（扶额）看来，我的“闲散”身份，是藏不住了。

那维莱特（轻笑）本就无需藏。你护璃月千年，如今换种方式看着它热闹，也是一种守护。（顿了顿）不过，往生堂扣你杏仁豆腐钱这事，或许我可以帮你说情——毕竟，岩神总不能连爱吃的点心都吃不上。

钟离（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弯了嘴角）不必。我自有办法让胡桃改变主意——比如，告诉她我找到了当年帝君亲封的“往生堂荣誉牌匾”，可以借她展览三日。

【窗外的阳光落在两人茶盏上，桂花香混着茶香飘远。楼下，胡桃还在喊“钟离先生快下来对账”，远处的码头传来船工的号子声，璃月港的午后，因这场“身份揭秘”，多了几分心照不宣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