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叹了口气：“恩怨纠葛，终究要自己解开。”他看向江澄，见他眼底带着几分担忧，补充道，“别担心，薛洋这些年的改变，我们都看在眼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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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哼”了一声，却没反驳，只是往寒室的方向望了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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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室内，晓星尘看着薛洋，轻声道：“你用精血温养我的灵识，损耗了太多修为。”</p>

薛洋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我只是……想弥补。”</p>

“弥补？”晓星尘的声音轻了些，“你杀了宋岚，害了义城的百姓，这些怎么弥补？”</p>

薛洋的身体僵了僵，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杀要剐，我都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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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星尘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不杀你。”他看着薛洋，眼神里多了几分释然，“杀了你，宋岚也活不过来，百姓的命也回不来。不如……你随我去义城，给那些死去的人守墓，用余生来赎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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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敢置信：“道长……你真的肯原谅我？”</p>

“不是原谅，是放下。”晓星尘道，“也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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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重重点头，眼泪落得更凶：“我去！我跟你去！我一定好好赎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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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晓星尘的魂魄渐渐稳定，虽还不能离开瓷瓶太远，却已能自由交谈。薛洋抱着瓷瓶，坐在寒室的窗边，絮絮叨叨地跟他说这些年的事，从义城的雪，到云深的竹，眼里满是温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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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里，魏无羡靠在蓝忘机怀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忽然道：“蓝湛，你看，薛洋终于等到他的救赎了。”</p>

蓝忘机点头，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发顶：“我们也有我们的安稳。”他俯身，在魏无羡的唇上轻轻一吻，“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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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笑了，往他怀里蹭了蹭，闭上眼睛。帐幔缓缓垂下，遮住了里面交缠的身影，只有偶尔溢出的轻吟，混着窗外的竹声，在夜色里格外安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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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和蓝曦臣坐在雅室里，面前摆着一壶热茶。江澄看着窗外的月色，忽然道：“等晓星尘能离开瓷瓶，我们去义城看看吧。”</p>

蓝曦臣笑了，握住他的手：“好，都听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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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柔而绵长。云深不知处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寒室和雅室的烛火还亮着，映着各自的圆满与期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