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指尖点在“亡者魂”三字上：“他们想复活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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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会是温晁吧？”魏无羡嗤笑，忽然想起什么，“不对……温若寒！”当年温若寒死于聂明玦剑下，若真被复活，仙门又将大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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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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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禁书室只剩下烛火噼啪声。魏无羡打着哈欠趴在桌上，蓝忘机将他抱起放在榻上，替他盖好薄毯。“睡会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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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拉住他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蓝湛，我们好久没在禁书室待这么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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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忘机想起年少时，魏无羡总偷溜进来找禁书，被他抓了个正着，两人在书架后推搡的模样仿佛就在昨日。他俯身，吻轻轻落在魏无羡额间，像一片羽毛拂过：“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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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带着古籍的墨香，轻柔得像落雪。魏无羡的手勾住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颈窝，呼吸间满是熟悉的檀香。蓝忘机坐在榻边，指尖顺着他的发丝滑到后背，动作轻得怕惊扰了他。烛火摇曳中，魏无羡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安稳巢穴的小兽，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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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湛……”他含糊地呢喃，声音带着困倦，“明天去清河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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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蓝忘机低头，额头抵着他的发顶，“睡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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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蹭了蹭他的衣襟，很快就沉沉睡去。蓝忘机没有动，依旧维持着坐姿，任由他枕着自己的腿，掌心轻轻覆在他的后心，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禁书室的夜格外静，只有烛火偶尔爆出火星，映得两人依偎的身影暖融融的，像一幅被时光慢下来的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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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客房院的房间里，江澄正对着地图发呆。蓝曦臣端着宵夜进来时，见他眉头紧锁，轻声道：“还在想温氏余孽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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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奇怪吗？”江澄抬头，“温若寒已死多年，就算复活，又能掀起什么风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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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放下碗：“或许……他们的目标不是温若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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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一愣：“那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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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蓝曦臣摇摇头，“但可以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他看着江澄，忽然道，“夜深了，先歇息吧，我守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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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看着他温润的侧脸，心里那点别扭忽然散了，低声道：“一起睡。”说完又觉得太直白，补充道，“……省得来回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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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笑了，眼底的温柔像要溢出来：“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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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的金凌正给蓝思追讲兰陵的趣事，讲着讲着，忽然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眉头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噩梦。他伸手想替他抚平眉头，指尖刚碰到，蓝思追就惊醒了，眼里满是惊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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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噩梦了？”金凌的声音放得很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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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思追点点头，抓住他的手：“我梦见温宁前辈……他被好多人追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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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凌心里一动，温宁虽是温氏余孽，却救过他，这份情总让他矛盾。他握紧蓝思追的手：“别怕，有我们在，没人能伤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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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思追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心里安稳了许多，轻轻“嗯”了一声，靠在他肩上又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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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云深不知处的灯火次第熄灭，只有禁书室的烛火还亮着，映着榻上相依的身影，温柔而绵长。而远在清河的某处密林中，几个黑衣人正围着一个祭坛，祭坛中央的石台上，摆着半块发黑的阴虎符残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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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血祭已备妥，只等月圆之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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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藏在斗篷下的脸看不清模样，“让他们……都来赴这场盛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