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的目光在苏祈念脸上停顿了两秒，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要从舌尖蹦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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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终那点声响还是咽了回去，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自嘲，眼尾微微下垂，瞳仁里翻涌着细碎的光，像被揉皱的玻璃纸，透着苏祈念读不懂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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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严浩翔</span>不用道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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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抬手抓住连帽衫的拉链，金属拉头碰撞着布料发出沙沙声，一路向上直到卡在下巴尖。</p>

蓬松的帽檐垂下来，将他大半张脸埋在阴影里，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和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唇色比平时淡了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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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严浩翔</span>你什么都没做错。</p>

<span>严浩翔</span>是我自作多情想太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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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那个 “了” 字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气音，他随手抓起货架上的红色护腕，手指松开的瞬间，橡胶材质撞击在塑料货架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在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外机嗡鸣的店里格外刺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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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时带起的风扫过货架，几排护腕轻轻摇晃起来，像是在替他宣泄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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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身影掠过玻璃门时，门上挂着的贝壳风铃被撞得叮当作响。细碎的贝壳互相碰撞，声音比刚才急促了三倍不止，调子高低错落地纠缠在一起，像一串被顽童扯乱的音符，在空气里打着旋儿往下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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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沉默后，店里只剩下苏祈念一个人。</p>

冷白的 LED 灯光从天花板倾泻下来，在货架上投下整齐的方格阴影，她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沿着地板的纹路蜿蜒到墙角，像条无人问津的尾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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