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就发生在这时。</p>

人群里突然窜出道黑影，带起腥风。</p>

柳清照闻到股腐肉混着蛇毒的气味，那是梅超风独门的"九阴白骨爪"。</p>

她瞳孔骤缩，下意识要躲，却见杨过的玄铁剑已划出半道弧光——可就在剑要碰到梅超风手腕时，左侧突然飞来枚枣核钉，精准钉在杨过剑身的薄弱处。</p>

"小友分心了。"欧阳克的声音从树后传来，他摇着折扇转出来，腰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p>

柳清照这才发现，方才围在受伤弟子旁的人群里，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白驼山弟子，正用苗疆蛊虫引开阿狗的注意。</p>

梅超风的指甲几乎要刮到柳清照喉结。</p>

她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壁，突然想起现代健身房里的搏击课。</p>

脚尖在石缝里一勾，整个人顺着石壁滑下半尺，同时反手抽出腰间短匕——那是她用现代瑞士军刀改的，刀刃淬了点薄荷味的防狼喷雾（她美其名曰"提神香露"）。</p>

"啪！"短匕刀背重重磕在梅超风腕骨上。</p>

柳清照借力一推，疯婆娘踉跄着撞进旁边的酒坛堆，碎瓷片溅得她满背都是。"你这疯婆子，"柳清照捂着发疼的后腰直起腰，喘着气吐槽，"比我家楼下跳广场舞的大妈还难缠！"</p>

洪七公原本紧绷的脸"噗"地笑出声，震得胡子乱颤。</p>

他抄起块碎瓷片掷向梅超风，正打在她要再次扑来的膝盖上："老毒物的徒弟，倒比老毒物还疯！"</p>

欧阳克的折扇"唰"地合上。</p>

他望着被杨过制住的梅超风，又看了眼正替柳清照拍背的杨过，嘴角勾起抹冷笑。</p>

他猫着腰溜到欧阳锋身边，玄色大氅扫过石面，声音压得极低："叔叔，她躲梅超风那下，步法像极了全真教的'履雪寻梅'，可最后那滑步..."他顿了顿，"倒像是我在波斯商人那里见过的'地趟拳'。"</p>

欧阳锋的蛇杖突然戳进石缝，震得整座山都晃了晃。</p>

他浑浊的眼珠里，那丝清明愈发浓了，像团要烧起来的火："她...不一样。"</p>

柳清照揉着后腰抬头，正撞进黄药师的视线里。</p>

他不知何时已走到石坪边缘，月光从他背后漫过来，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p>

玉箫抵在唇边，却没吹响，只是垂着眼看她，像在看幅没写完的画。</p>

"林昭..."黄药师的声音被山风揉碎，飘到柳清照耳边时只剩半截。</p>

她突然想起方才欧阳锋说的"那个世界"，想起怀里玉符发烫的莲花纹路，想起杨过替她擦手时掌心的温度。</p>

石坪外的松涛声里，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低语，像极了现代地铁里的人潮，又像极了...另一个时空的呼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