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我用玉符震退了黑影使者的手!(1 / 2)

玉符在掌心震动得越来越剧烈,像块烧红的炭,烫得柳清照指尖发颤。</p>

她咬着下唇,指腹深深陷进掌心肉里,试图用痛觉压过那股从玉符传来的灼烧感——这和她穿越那晚的触感太像了,当时她正趴在电脑前看《神雕侠侣》,屏幕蓝光映着茶几上冷掉的泡面,下一秒眼前就炸开同样幽蓝的光,再睁眼已跪在应天书院的杏树下。</p>

"清照!"杨过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紧绷。</p>

他玄铁重剑横在两人之间,剑身上流转的寒光几乎要刺破空气,可那只从裂隙里伸出来的黑手却像穿过水面的倒影,任剑气割过也只荡起细微涟漪。</p>

柳清照抬头,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喉结随着吞咽滚动,额角青筋突突跳着——这是他十六岁在绝情谷面对公孙止时都没露出过的慌乱。</p>

裂隙里的黑影又往下探了三寸,指甲刮过房梁,木屑簌簌落在柳清照肩头。</p>

刺客俘虏突然发出一声呜咽,瘫在长凳上的身体像被抽走了骨头,额头重重磕在案几上,血珠顺着鼻梁滚进嘴角,他却连抬手擦的力气都没有,只瞪着一双充血的眼睛,喉间发出类似羊叫的嘶鸣。</p>

"那是...那是要抓魂的手。"壁画守护者突然踉跄着扑过来,枯瘦的手抓住柳清照的衣袖,木牌在他掌心压出红痕,"我守了这壁画四十年,见过三次裂隙,前两次都是牲畜被拖走,这次..."他浑浊的眼珠剧烈颤动,"这次它冲着活人的命来!"</p>

柳清照被他抓得手腕生疼,却突然笑了。</p>

她笑自己穿越前还在办公室和甲方掰扯KPI,现在倒要和什么黑影使者抢命;笑杨过的剑穗扫过她手背时,温度比玄铁重剑还烫;笑那只黑手的影子投在地面,形状竟和她老家小区里张奶奶养的大橘猫伸懒腰时的爪印有点像——这念头刚冒出来,她就狠狠咬了下舌尖。</p>

"冷静。"她对着自己默念,像以前做提案前在洗手间对镜子打气,"你看过那么多武侠小说,知道主角不会这么早死。"玉符的震动突然变成规律性的脉冲,一下,两下,和她的心跳合上了拍。</p>

她突然想起穿越前看的《心理学与生活》里提到的"意象控制法"——当人陷入极端压力时,可以通过构建具象化的心理意象来对抗负面情绪。</p>

"杨过,护好我后背。"她低声说,手指悄悄勾住杨过的剑穗。</p>

杨过的手在剑柄上微顿,随即重重"嗯"了一声,玄铁重剑又往前压了半寸,带起的风掀翻了桌上的茶盏,瓷片碎裂声像根针,刺破了凝固的空气。</p>

柳清照闭上眼。</p>

她在脑海里构建出一扇门——朱红门扉,铜钉斑驳,是她小时候常去的城隍庙那扇老门。</p>

门后是漆黑的深渊,门外站着那只黑手;她攥着玉符,把它想象成门闩。"咔嗒"一声,她在心里扣上门闩。</p>

"你不是命运的主宰!"她猛地睁眼,玉符在掌心炸开刺目蓝光。</p>

那只黑手像被烫到般蜷缩,指尖刚要收回裂隙,却又突然加速,指甲尖擦过柳清照的耳垂,扯下一缕头发。</p>

剧痛让她踉跄,杨过立刻伸手揽住她腰——这是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墨香,混着点话本里常说的"女儿家香气",可此刻他没空细想这些,玄铁重剑再次斩向黑手,这次剑气竟在黑手表面激起火星。</p>

"嗷——"</p>

裂空中传来类似金属摩擦的尖啸。</p>

黑手骤然缩回,裂隙像被无形的手扯动,迅速缩小成指甲盖大小的光点。</p>

柳清照瘫软在杨过怀里,额头抵着他胸口,能听见他心跳如擂鼓。</p>

她抬头,看见他领口渗出的冷汗,沾湿了半片衣襟——原来这个总把"雕兄,走"挂在嘴边的神雕侠,也会怕成这样。</p>

"林昭...你以为你能阻止一切?"</p>

阴冷的低语从即将闭合的裂隙里钻出来,像条冰蛇钻进柳清照后颈。</p>

她猛地抬头,裂隙已经彻底消失,只余下窗外正常的天光。</p>

刺客俘虏终于发出尖叫,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壁画守护者蹲在地上捡木牌,手背上青筋凸起,像爬着几条蚯蚓。</p>

"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但他的根,还在这边。"老人把木牌按在心口,声音比刚才更哑,"就像...就像藤蔓,根扎在我们的土里,藤子伸到别的世界去。"</p>

柳清照扶着桌沿站起来,杨过的手还虚虚护在她腰后,像片随时会落下的云。</p>

她摸了摸发烫的耳垂,指尖沾到血,却笑出了声:"合着我这穿越者,倒成了跨世界除草机?"</p>

"你没事吧?"杨过的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指腹悬在她耳垂上方,又不敢真的碰,"疼不疼?"</p>

"比甲方让改第十版方案那会儿好多了。"柳清照扯了扯嘴角,突然注意到脚边有什么东西在反光。</p>

她弯腰捡起——是玉符的碎片,原本温润的玉质此刻像被敲碎的冰,而在碎片中央,嵌着枚指甲盖大小的青铜钥匙,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古篆,她认了半天才辨认出:"九幽之门,唯此可启"。</p>

"这是..."杨过凑过来看,呼吸扫过她发顶,"玉符里藏的?"</p>

"看来之前那老头说的'钥匙',不止是比喻。"柳清照把钥匙攥进手心,金属凉意透过掌纹渗进血管,"得找段正淳问问,他见多识广,说不定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她看向瘫在长凳上的刺客,那俘虏此刻正抖如筛糠,连哭都哭不出声,"带他去段府,活要见人,死..."她眯起眼,"死了就把他舌头割下来当见面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