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小龙女袖中若隐若现的白绡，想起方才被抽中的肩膀还在发烫，赔着笑道：“在下林昭，应天书院的学子，就是来……来借书的，真不是刺客。”</p>

“借书？”小龙女冷笑，白绡又往前送了三分，“穿成男人混入古墓借书？当我是三岁孩童？”</p>

柳清照看着那抹雪白的绡尖停在自己喉结前半寸，突然福至心灵。</p>

她叹口气，指了指自己胸前：“姑娘，你这逻辑有问题啊。我要真是刺客，难道不该穿夜行衣、带飞镖、踩轻功？我这身青衫加草鞋，哪点像刺客？”她故意挺了挺胸膛，束胸的痕迹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再说了，我一个读书人，总不能穿裙子来吧？古墓又没女学子的规矩。”</p>

小龙女的白绡微微一顿。</p>

她盯着柳清照刻意露出的束胸布，眼尾的冰霜似乎融了些。</p>

就在这时，密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玉灵的喊：“龙姑娘！守墓人说禁地有动静，可是抓到外贼了？”</p>

柳清照心下一跳。</p>

玉灵是古墓最警觉的守墓人，若被她搜身，束胸的秘密铁定藏不住。</p>

她当机立断，咬着牙撞向身侧的石柱——</p>

“咚！”</p>

眼前发黑的瞬间，她听见布料摩擦的声响，接着落入一个带着冷梅香的怀抱。</p>

小龙女的手托住她后颈，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这小子……倒有些意思。”</p>

等意识重新回笼时，柳清照闻到了淡淡的药香。</p>

她眯着眼睛打量四周，雕花檀木床、绣着玉兰花的帐幔、案几上还摆着半盏未凉的茶——这哪是地牢？</p>

分明是间雅致的客房。</p>

“醒了？”</p>

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p>

小龙女倚着门框，手中捧着一卷书，发间玉簪在晨光里泛着幽光。</p>

她的目光扫过柳清照的喉结，又落在她微敞的衣领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白绡。</p>

柳清照心里“咯噔”一声。</p>

她假装迷糊地揉了揉额头，瞥见自己胸前的束胸带不知何时被重新系过，结打得比她自己平时系的还紧。</p>

小龙女忽然上前两步，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p>

肌肤相触的瞬间，柳清照浑身一僵——那指尖凉得像雪，却带着几分探究的温度。</p>

“林昭。”小龙女收回手，转身将书放在案上，“明日随我去后山石室。”</p>

“啊？”柳清照愣住。</p>

“你不是要借书？”小龙女掀开窗帘，晨光透过窗纸洒在她白衣上，“《孙子兵法》残卷，我抄了全本。”</p>

她说完便往外走，衣袂带起的风掀动了案上的书页。</p>

柳清照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注意到她耳尖泛着极淡的红，像被晨雾染过的桃花。</p>

窗外传来玉灵的声音：“龙姑娘，早膳备好了。”</p>

小龙女脚步微顿，侧头道：“给林公子也送一碗银耳羹。”</p>

门合上时，柳清照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p>

她忽然想起方才撞晕前，小龙女抱她时的力道——那么轻，像怕碰碎什么珍贵的瓷器。</p>

束胸带贴着皮肤，勒出一道浅红的印子。</p>

她盯着案上那卷书，心里突然升起个念头：这古墓里的冰美人，怕是比她想象中更……有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