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昭默然叹息，无言以对。宋墨袖轻轻取过他手中的戒尺，目光低垂，神色哀然，细细端详着那件承载了无数心绪的物事。

宋墨“当年陛下与定国公也有一把尺子。长大后，他们将戒尺一分为二、各自珍藏，承诺信任之情、规劝之义永不变。或诗君尊臣卑，从来无情。”

窦昭 化豫片刻，还是道

窦昭“世子!待定国公机京，世子不妨将或尺旧物，缺给圣上，示弱一二。或详见着物是，天子使也不忍人非。”

宋墨静立原地，目光深邃地追随着窦昭渐行渐远的背影，仿佛要将那一抹身影刻入心底。片刻的沉思后，画面骤然回溯结束，一切归于现实。陆争与陆鸣匆匆赶来，恭敬地行礼，却未打扰宋墨那如渊似海的凝视。他的神情中透着几分复杂，像是在思索某些难以言喻的心事，又似在权衡某个至关重要的抉择。周围的风轻轻掠过，带起他衣袂微扬，也为这一刻平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陆鸣“世子，打听到了，她是西窦家嫡长女娃寅名昭，祖母出自名门崔氏。说是地从小便心狠手辣、谋夺家产，所以被家人厌弃于田庄。”

宋墨“反弃? 我不也被父亲厌弃驱逐么?妇人宅院争斗，能传出什么好话来。”

几人登时不语。

宋墨“这窦四小姐狡黠通透、极擅应变， 行事风格确不像寻常深闺女子。”

陆鸣“还有，四小姐的田庄上，农夫皆是武夫，就连身边的一对婢女都是练家子。”

。陆争: “这位四小姐其父就职户部，其伯父乃刚升任礼部侍郎的窦世枢。此前，窦家一门从不显山露水，昨夜之事怕不是意外……”

宋墨“我还看不透她。毕竟久离京中、疏于朝局，是得查清楚京域窦家的底细，以防万一。”

宋墨目送窦昭远去，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涟漪。他再次抬眼望去，只见窦昭独自坐在窗边，神情恍惚，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笼罩，显得格外落寞。素心站在一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索兰轻轻推了她一下，眼神朝窗边一瞥。素心会意，缓缓走上前去。

。素心:“小姐面对刀箭镇静自若，现下尘埃已定，怎得反而忧心惊惧。”

窦昭淡淡叹了口气，看向窗外黄昏渐近。

窦昭“我那镇静都是装的!素闻世子相面知微，在他的眼光所及能砭 人肌骨，如今想想我心里还一阵后怕，以后也不想看到那双眼睛了。”

。素兰: “亏我还觉得他眼睛漂亮，呸!挖掉最好!幸亏小姐更厉害，把这尊瘟神给送走了!”

。素心:“他这般凶狠，小姐为何要帮他?”

窦昭“你是没见过他更凶狠的时候。 若定国公当真含冤而亡。以他的秉性，只怕再疯狂的事也做得出来。那时才是大难。”

别氏姐妹听得云里雾里，只觉脑中一片混沌。窦昭见状，便继续耐心地解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