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1 / 1)

赵谷秋的房间,静谧得仿佛能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她静静地坐在床边,手中轻抚着从窗口探进来的一枝玉兰花,那花儿似乎带着最后一丝春意,显得格外珍贵。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目光中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口中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如同窗外飘过的微风。

赵谷秋“章台柳,章台柳,往日依依今在否……”

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赵谷秋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她的唇边溢出。她惨然一笑,眼中满是绝望,仿若在以一种决绝的姿态,亲手将那象征希望的花朵生生掰断。后院里,一架秋千静静伫立着。小赵璋如与小窦昭、小窦晤并排坐在秋千上,小小的身影随着微风轻轻晃荡。小赵璋如打开身旁的食盒,只见里面有两块玫瑰酥饼。她拿起一块递给小窦昭,略一迟疑,又将另一块递给了小窦晤。

窦昭“表姐,我没胃口。”

赵璋如“不行,爹吩咐过,我得照顾好你们。”

小窦昭将手中的饼轻轻掰开,把温热的一半递给身旁的小赵璋如。小赵璋如开心地接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三个孩子坐在秋千上,晃着双腿,酥饼的香气在微风中弥散开来。忽然,一双手从背后轻轻推起秋千,木板随之荡高,孩子们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小窦昭和小赵璋如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竟是窦世英那似笑非笑的脸。小赵璋如的脸色骤然一沉,心中的不快溢于言表。她紧紧抱着食盒,二话不说便从秋千上跳下,落地时带起一阵轻尘。

赵璋如“坏蛋!我不要你推!”

小赵璋如轻轻拉起窦昭的手,将她从秋千上拽起,随即带着她快步跑远。风掠过耳畔,衣角翻飞间,他毫不犹豫地将小英昭护在胸前,像一道牢不可破的屏障。世英站在原地,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一时不知所措,仿佛被抽去了主心骨,只能任凭那股莫名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窦世英“寿姑也觉得爹爹是坏人么?”

窦昭“寿姑不知道。这秋千是爹爹给娘亲打的,以后是不是要给王姐姐坐了?”

窦世英“不会的,这永远都是谷秋和寿姑的秋千,不会给别人的。”

小窦昭举着手中的半块酥饼,以饼暗喻。

窦昭“我和表姐应晚还小尚且坐得拥挤,要是让母亲和王姐姐一起坐,如何能坐得安稳?”

窦昭“寿姑知道爹的心里有一块是母亲,也有一块是王映雪姐姐,爹爹是否问过自己,这两块孰轻孰重?”

窦世英看着都找掰开了一块玫瑰酥饼,两头一大一小。

窦世英“那自然是你和你的母亲在我心中的分量重。”

窦昭“那爹爹为何宁愿伤害母亲,也要留下王姐姐?让家宅不宁?她说到底也只是个外人,爹爹对王姐姐有愧,可以予些财物,使她能嫁个好人家,难道非得纳妾才算是补偿吗?”

窦世英猛然醒悟,心中歉意与不安交织,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 大夫为王映雪开好了方子,又仔细地向家仆交代了几句需要注意的事项,声音低沉却透着关切。 赵谷秋双眼含泪,慌乱间匆匆离去,却不小心撞上了一名端着茶盘的侍女。瓷盏摔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回荡在空气中,但她已顾不上膝盖传来的隐隐刺痛,只仓皇地逃开了。 夜幕降临,屋内灯火摇曳,昏黄的光晕笼罩着整个厅堂。 窦世枢抬手轻轻一挥,打断了窦世英还未出口的话语,神情间带着几分决然和复杂难辨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