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站在走廊尽头，看着丁程鑫第三次在午休时间拐进Mia老师的作曲室</p>
<span>马嘉祺</span>「丁哥什么时候跟易安的人这么熟了？」</p>
他嘟囔一句，转身下楼。资料室里，档案柜「咔哒」一声被拉开，最外层那份《外部合作讲师登记表》上，Mia的中文名端端正正写着：米娅。出生日期、籍贯全是空白，唯独证件照那一栏贴着一张过分干净的证件照——笑容太标准，像被PS过。</p>
<span>马嘉祺</span>「米娅…连姓都没有？」</p>
翌日午后，他借口还U盘，溜进行政区。</p>
桌面整洁得近乎刻板，只摆着一台笔记本、一只陶瓷笔筒，以及一个倒扣的银色相框。马嘉祺顺手掀开相框，里面是一张合影：李飞、丁程鑫，还有——Mia。</p>
<span>马嘉祺</span>「丁程鑫早就认识她……」</p>
马嘉祺脑子「嗡」地一声，身后却传来「咔哒」——门把转动。</p>
<i>宋星安.Mia</i>「马老师，你找我？」</p>
<span>马嘉祺</span>我……路过，听见钢琴声，以为您在里面练琴。」</p>
<i>宋星安.Mia</i>「下次直接敲门，我工作室的门，不算重。」</p>
<span>马嘉祺</span>「好、好……」</p>
马嘉祺退两步，掌心在裤缝蹭了蹭，像擦掉什么痕迹，转身拉门。</p>
<i>宋星安.Mia</i>「慢走，马老师。」</p>
林宴靠在走廊拐角的阴影里，指尖转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眼神追着那个匆匆离开的背影。</p>
<span>社长.林宴</span>「我好像看到马嘉祺溜进你办公室了。」</p>
<i>宋星安.Mia</i>「估计是在怀疑我的身份了。也对，丁程鑫最近往我这儿跑得这么勤，他要是再没反应，就不是马嘉祺了。」</p>
<span>社长.林宴</span>「那你打算怎么办？让他查？」</p>
<i>宋星安.Mia</i>「查得越深，越能看清自己该站在哪边。」「我只是好奇，当他发现‘米娅’根本不在易安的编制里，会是什么表情。」</p>
<span>社长.林宴</span>「别忘了，那孩子认死理。「真把他逼急了，小心他直接掀桌。」</p>
<i>宋星安.Mia</i>「掀桌？」「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资格坐上这桌。」</p>
「疯子。」他骂了一句，把烟收回口袋，抬头看了眼监控红灯，「一个个都是疯子。」</p>
练习室外的走廊，顶灯惨白。马嘉祺抱着臂，倚在墙边，像等了很久。门被推开的一瞬，他抬眼，声音不高，却足够让迎面的人停住——</p>
<span>马嘉祺</span>「Mia老师。」「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p>
<i>宋星安.Mia</i>「马老师。」「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怎么就确定我像你的故人？」</p>
<span>马嘉祺</span>「声音也算。」「她弹钢琴的时候，尾音习惯往下压，跟你刚才教丁哥那段一模一样。」</p>
<i>宋星安.Mia</i>「世界这么大，弹琴习惯相似的人太多了。」「还是说——马老师希望我是她？」</p>
<span>马嘉祺</span>「我只是想确认。」</p>
<i>宋星安.Mia</i>「确认之后呢？」「如果我是，你打算怎么办？如果不是，你又打算——怎么办？」</p>
马嘉祺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p>
当天晚上，练习大楼的灯熄了一半。</p>
<span>陈林学长</span>“真行啊，马嘉祺居然在查宋星安。”</p>
段清梨把耳机摘下来，嗤笑</p>
<span>段清梨</span>他再查下去，整个易安都得跟着翻船。”</p>
<span>陈林学长</span>“丁程鑫知道吗？”</p>
<span>段清梨</span>八成知道，今天一下午他都跟宋星安在录音棚，门反锁，灯全灭，连送水的小张都被拦在外面。”</p>
陈林捏了捏鼻梁</p>
<span>陈林学长</span>“那咱们怎么办？继续装死还是——”</p>
<span>段清梨</span>“先让马嘉祺再挖两步，把坑挖大点。星安不是想藏吗？那就让她藏到藏不住。”</p>
<span>陈林学长</span>“可要是真掀出来，公司那边——”</p>
<span>段清梨</span>“公司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我们只要把火点到该烧的地方，剩下就交给他们自己灭。”</p>
说完，她低头在手机上飞快打了几个字，发送。收件人：宋星安。</p>
<span>段清梨</span>“马嘉祺已经查到‘米娅’的空白档案，下一步，他可能会去找你。”</p>
<i>宋星安.Mia</i>“好”</p>
<span>陈林学长</span>“清梨，你到底是哪一边的？”</p>
<span>段清梨</span>“哪边赢，我就站哪边。”</p>
深夜，录音棚外的走廊只剩应急灯在闪。</p>
<span>马嘉祺</span>「你真的不是她吗？你和丁程鑫到底是怎么回事？」</p>
<i>宋星安.Mia</i>「马老师，」「我中文名叫米娅，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至于丁老师，」「我们只是合作关系。」</p>
<span>马嘉祺</span>「合作需要锁门？需要熄灯？需要连续三天都待到凌晨？」</p>
他声音发颤</p>
<span>马嘉祺</span>「我认得她的弹琴习惯，也认得她笑到一半会抿嘴的小动作——」</p>
<i>宋星安.Mia</i>「马嘉祺。」「再往下问，你会后悔。」</p>
练习室外的阳台，夜风卷着桂花香，吹得马嘉祺的声音发颤。</p>
<span>马嘉祺</span>“丁哥，Mia老师到底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