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徐晚凝</span>“大不了这舞我们不跳了！”她声音发颤，“你腿都成这样了，还比什么？”</p>

<i>宋星安.Mia</i>“不能不比。”沈青禾抬眼，一字一句，“我不能输给你。”</p>

<span>徐晚凝</span>“你以为我在跟你比输赢？</p>

<i>宋星安.Mia</i>三年前，我拿到首席聘书那天，你在后台跟我说——‘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最高的位置拉下来。</p>

那是她十九岁时的玩笑话，带着少年人不知轻重的锐气。她没想到沈青禾当真了，更没想到会被原封不动地还回来。</p>

<span>徐晚凝</span>“所以你就拿腿赌？”拿一辈子跳舞的可能，赌一句气话？”</p>

沈青禾没答，只是把目光投向练功室。</p>

<i>宋星安.Mia</i>我赌的不是气话。”沈青禾轻声说，“我赌的是……我不能再退。”</p>

她顿了顿</p>

<i>宋星安.Mia</i>上一次骨折，我躺了半年，错过了柏林的巡演。我把《吉赛尔》的女主给了你。</p>

没人知道，她跳完第一场就在后台吐了，抱着手机给沈青禾发消息</p>

<span>徐晚凝</span>——“等你回来，位置还是你的。</p>

那条消息，沈青禾至今没回。</p>

<span>徐晚凝</span>“我不是来抢你的位置。”徐晚凝声音低下去，“我是来……”</p>

<i>宋星安.Mia</i>“你是来，把我没跳完的那场吉赛尔跳完。可我不想被施舍。</p>

<span>徐晚凝</span>“那你跳。”她哑声说，“跳给我看。如果你能完整跳完一分钟，我立刻退赛。”</p>

徐晚凝没动，只是站在镜子中央，双臂环抱，眼底情绪翻滚。</p>

<span>徐晚凝</span>“跳啊。证明你比我强。</p>

沈青禾咬紧牙关，松开拐杖。</p>

右脚落地的瞬间，她整个人晃了晃，膝盖一软，直直朝前栽去——</p>

徐晚凝冲过来，一把抱住她。</p>

两人一起跌坐在地板上。</p>

<i>宋星安.Mia</i>“我跳不了……”沈青禾声音破碎，“可我停不下来。”</p>

<span>徐晚凝</span>那就让我陪你停。”“明天的比赛，我们一起退赛。</p>

<i>宋星安.Mia</i>你疯了？这是你第一次跳《吉赛尔》全幕——”</p>

<span>徐晚凝</span>是你最后一次。”徐晚凝打断她，眼底血丝交错，“我宁愿不跳，也不想看你瘸着下台。”</p>

沈青禾忽然笑了，眼泪顺着下巴滴在徐晚凝手背。</p>

<i>宋星安.Mia</i>“晚凝，”她轻声说，“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我怕的不是输给你。” “我怕的是——” 她顿了顿，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我怕的是，连跟你站在同一个舞台上的资格都没有。”</p>

<span>徐晚凝</span>那就一起跳。”她咬牙，“改双人版。你跳不了的，我替你跳；我跳不到的，你扶着我跳。”</p>

徐晚凝已经起身，朝她伸出手</p>

<span>徐晚凝</span>首席和首席替补，本来就该一起谢幕。</p>

<i>宋星安.Mia</i>好。”她轻声说，“一起跳完。”</p>

走廊顶灯昏黄，王俊凯、王源、易烊千玺并肩靠墙</p>

<span>王源</span>“这丫头怎么还是倔，都这样了还想着跳舞。”</p>

易烊千玺没说话，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敲着裤缝——那是他焦虑时的小动作。半晌，他抬眼</p>

<span>易烊千玺</span>如果当初我们拦得住她……</p>

王俊凯双手插兜，目光透过门缝落在沈青禾的支具上，眸色沉得像夜色。</p>

<span>王俊凯</span>“她要做的事，我们哪次拦住过？”他声音低哑，“拦得住一次，拦不住第二次。”</p>

门内，徐晚凝的声音传出来</p>

<span>徐晚凝</span>那就一起跳完。”</p>

<i>宋星安.Mia</i>好</p>

两个女孩的手在镜中相握，灯光把她们的影子叠成了一个——像极了很多年前，她们第一次并肩站在舞蹈教室的中央，彼此约定要一起跳到世界尽头。</p>

王源忽然笑了，眼尾却有点红</p>

<span>王源</span>没想到徐小姐居然也要和她一起疯。”“凯哥，怎么办？要进去吗？</p>

王俊凯抬手，指尖在门板上轻轻敲了一下</p>

<span>王俊凯</span>再等等。”他声音低而稳，“等她们自己走出来。”</p>

门内传来拐杖轻响，女孩们似乎准备出来了。</p>

<span>王俊凯</span>“走吧，去停车场。她们一会儿出来，别让人拍到。”</p>

走了两步，他又回头，轻声补一句</p>

<span>王俊凯</span>“把后门打开，风大，别让她们再吹了。”</p>

王源点头，掏出手机给司机发消息。</p>

易烊千玺最后看了一眼门缝——沈青禾正被徐晚凝扶着，单脚跳向门口，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住，嘴角却带着久违的弧度。</p>

门被拉开的一瞬，灯光泻出来，映在三个少年脸上。</p>

<i>宋星安.Mia</i>凯哥，你们…</p>

王俊凯挑眉，语气带着熟悉的调侃</p>

<span>王俊凯</span>路过，顺便看看某只小瘸子有没有哭鼻子。”</p>

他嘴上不饶人，手却伸过去，稳稳扶住沈青禾另一侧胳膊</p>

<span>王俊凯</span>走吧，车在后门。今晚风大，别又感冒了。”</p>

沈青禾鼻尖一酸，刚想说什么，王源已经接过她的拐杖，笑嘻嘻地举高</p>

<span>王源</span>没收了，明天开始由我们监督复健。”</p>

易烊千玺把外套披到她肩上，声音温柔</p>

<span>易烊千玺</span>跳不跳舞以后再说，先把腿养好。</p>

<span>徐晚凝</span>原来你们就是她的‘紧急联系人’？”之一</p>

王俊凯侧头，冲她礼貌点头</p>

<span>王俊凯</span>徐小姐，今晚谢谢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