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沈清</span>没空。还有一周就要月考，我要复习。</p>

她的视线落在密密麻麻的公式上，却没怎么看进去——耳边全是他转笔的“咔嗒”声，还有他身上淡淡的柑橘味洗衣液的味道，和教室里粉笔灰的气息混在一起，格外清晰。</p>

<span>边伯贤（高中）</span>复习哪有圣诞节重要？</p>

边伯贤不满地啧了一声，伸手抽走她手里的笔，</p>

<span>边伯贤（高中）</span>沈清同学，劳逸结合懂不懂？再说了，你上次月考都考年级第三了，还差这一天复习时间？</p>

沈清抬头瞪他，却撞进他含笑的眼睛里。那双眼像浸在温水里的黑曜石，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她忽然有些慌乱，别开脸，语气却依旧强硬：</p>

<span>沈清</span>年级第三怎么了？第一第二还在往前跑呢。边伯贤，你能不能别总来打扰我学习？</p>

<span>边伯贤（高中）</span>我这不是打扰，是给你送福利。</p>

边伯贤把笔还给她，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放在她的练习册上，</p>

<span>边伯贤（高中）</span>喏，提前给你的圣诞礼物。就当……谢谢你上次帮我补数学。</p>

沈清看着那颗印着雪花图案的巧克力，心脏没来由地跳快了两拍。她想起上周晚自习，边伯贤抱着数学卷子苦着脸找她请教立体几何，两人头挨着头凑在台灯下，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让她红了大半张脸。</p>

<span>边伯贤（高中）</span>谁要你的礼物。</p>

她嘴硬道，却没把巧克力推开。 边伯贤像是看穿了她的口是心非，笑得更得意了：</p>

<span>边伯贤（高中）</span>那就当你收下了。快上课了，我先回班了。下周五晚上七点，溜冰场门口见，我等你。</p>

说完，他不等沈清反驳，起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还回头冲她挥了挥手，</p>

<span>边伯贤（高中）</span>记得别迟到啊！</p>

教室门被轻轻带上，沈清才松了口气，低头看着那颗巧克力，指尖犹豫了许久，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了笔袋最里层。窗外的银杏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她咬着笔杆，眼神不自觉地飘向窗外——十二月的风已经带着寒意，可她的心里，却莫名升起了一丝暖意。</p>